裴泽南伸手摸她额头,没量出什么温度,又用额头去抵她额头,烧退了!
唇角微弯,睁开眼,看向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知是不是生病了,人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平常只觉得裴泽南长得帅,长得好看,可是这一刻,她觉得他这一眼的温柔像是用电熨斗一般烫到了她的心里。
烧虽退了,但要感冒彻底好了,至少三到五天。
裴泽南在里陪了沈溪三天。
陪她看医生,给她冲药剂,为她做饭,像是二十四孝男友一样照顾着她。
沈溪突然贪心了!她不想只要三天,她想要更多天,甚至一辈子,她可以吗?
看着他背影离开时,沈溪的大脑里一直盘旋着这样的话!
漫步小镇,人涌拥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大脑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想过,她还是那个与世无争最平凡的沈溪。
走上石拱桥,迎面与谢霖遇上。
“谢老师”沈溪微笑打招呼。
三天时间,足够让谢霖了解裴泽南了,原来那个男人那么优秀,只是折服男人的同时,他同情的看了眼对面的女人。
一个被人关养的金丝雀。
他点点头,面色淡淡。
他们之间,也就是点头之交了。
沈溪侧身,礼让。
两人礼貌的擦肩而过。
人这一生究竟会和多少人擦肩而过呢?立在小桥上,风吹衣袖,沈溪平静的眼眸里,有了涟漪。
突然,沈溪落到水中。
有人大叫,“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女人在水中扑腾。
游人、小镇本地人齐齐围到小桥上。
有几个热心人转到小桥下的码头上试图伸手够落水的女人。
谢霖没想到沈溪会跳河自杀,他转身就要跳下去救人,被他的学生们拉住了,“老师,你看,有人先你一步去河边救人。”
“不行,不行,河边难够到,最好跳下去救人。”
他要跳,被女学生死死抱住,“谢老师,你别傻了,那个女人就是被有钱人养的金丝雀,那个有钱人走了,不要她,她想不开自杀,都是绺由自取。”
“那也是一条人命。”谢霖要救,手脚被学生死死缠住。
沈溪不太会游泳,在水里比狗刨还不如,但至少能保证不被淹死,可是来救她的人,居然明救暗地里把她往水里摁。
真狠啊,上来就要她命!
她朝河中心刨,一面朝桥上看过去,刚才桥上明明没几人,是谁推了她?
她又扫向桥下码头,刚才摁她的男人似乎不见了。
她明白了,是围观的人太多了,这些人放弃了。
可是想杀她的人肯定不会放弃,什么人,想置她于死地。
强哥过来看热闹,没想到竟是那个会打架的漂亮女人,他想也没有想,带着两个兄弟就跳下河,“沈小姐,我来了!”
半路招劫,莫名其妙感冒,在桥上被人推下水,一而再,再而三,沈溪明白,定是她挡别人的道,别人要她命来了。
而这个道,在她平凡的生命里,除了裴泽南,她想不到其它。
强哥跟着沈溪,还真跟她学了不少东西,“溪姐,你以前是混道上的吧?”
沈溪淡淡的扫了他眼,几不可见的嗯了声。
“哇哇,溪姐,能不能带带小弟,你打架的样子帅毙了。”
沈溪看了眼三十多岁的汉子,混到这把年纪,还这样,就算再混三十年还是这德性,仰头,看了看天,“强哥,你现在这样挺好。”
“啊好嘛?”
“当然。”沈溪笑着点头,“我要是像你这样手下有四五个小弟,我就知足了!”
“哈哈”强哥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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