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虚空中探出，他都会用剑钉死一条在下面疯狂游动逃窜的蛇。

可惜地底的化身数量实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在风流缠维持的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已经前后追击了几十次，直到因为风遁查克拉模式解除，身体因为副作用而不得不停下来。

“可恶！”鸣人狠狠地用剑将一条冻僵的白色蛇尸自地面下挑出，发出一声不甘的怒火。

他其实已经清楚，这次是被大蛇丸跑掉了。

……双臂残废，一身实力一半不到，还能在我和老师的眼皮底下跑掉，这就是三忍吗……随着身体和精神那种极致的疲惫涌来，鸣人最终只得在心里苦笑一声，接受这个现实。

“身体没事吧，话说你小子还真打算在这里杀了大蛇丸那家伙不成。”知道风流缠后遗症的自来也赶紧过来以防万一，同时，鸣人此刻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自来也的眼睛，他亦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他防备的是大蛇丸可能的去而复返，毕竟现在的鸣人处于哪怕是个小孩子都能将其轻松干掉的状态。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他不得已将冰剑当做拐杖拄着，喘息中鸣人抬头看了眼自来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应该是走了，自来也老师你去帮下文太，我这里没关系。”

说着，鸣人的目光瞥向远处仍旧纠缠在一块的两只庞然巨兽。

不再有地动山摇的感觉，此时的两只通灵巨兽完全像是柔道比赛中僵持着两位选手一般。

万蛇整个身体缠缚在文太的身，不断地用力缩紧绞杀，而文太也毫不示弱，除了左爪挡在自己脖子外防止自己窒息外，另一手倒持短刀，在万蛇的嘴巴里疯狂抽动，企图挣脱蛇吻，捅死这只臭蛇。

“哼，大蛇丸那杂修，居然自己先跑了，这次我就饶你一命，臭蛤蟆，你给我等着！”万蛇显然没有百分百将所有的专注都放在眼前的对手身，注意到了大蛇丸已经逃遁，深知进退的它对文太放了句狠话后，也不等自来也过来，便嘭地一下化作烟幕消散地无影无踪。

“胆小鬼一个！以为老夫会找人帮忙吗，算你跑得快。”见万蛇跑回了龙地洞，文太十分不爽骂了一句，将短刀插回腰间，转过头就开始痛骂起自来也和鸣人：“要你们多管闲事，老夫马就能剥了这条臭蛇的皮！”

黑道大佬一向讲究输人不输阵，这点黑道的蛤蟆老大也不能免俗。

这个时候的自来也自然不会和文太计较，只是笑呵呵地附和了两声。

随着万蛇的退场，这场为了争夺纲手的战斗终于是落下了帷幕，和剧情中不一样的是，作为大蛇丸得力助手的兜不但死在了这片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平原，另外纲手这位五代目最终也没有克服她的恐血症，两者相抵，也不知道两边谁比较亏。

不过对于鸣人自己来说肯定是亏的，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火影，也就懒得关心那位即将成为木叶忍者代表的纲手居然害怕血液这种事。

另外干掉兜，他亦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成就感，他这一次出手的目标自始自终都是大蛇丸，谋算了好久，心里更是模拟过千次，如今被其跑掉，说不沮丧那是不可能的。

甩掉剑身冻僵的白蛇，鸣人瘫坐下来，怔怔地望着平原那些被他戳出的孔洞，一时竟有着失神。

“自来也大人，鸣人君，我这就给你们治疗。”这时静音纲手乃至小猪豚豚和蛤蟆吉业已经过来，搀扶着纲手的静音见到两人一个捂着肩膀鲜血横流，一个瘫坐在原地，，以为两人伤到不轻，赶紧掏出了随身医疗工具说道。

“没事，我这只是皮外伤，话说这是多久了，草薙剑的滋味好久没有领略到了。”示意静音简单地包扎一下就行，后半句自来也则是对纲手说的。

“是啊，三个人碰到一起就是这样的结果。”纲手闻言轻笑了一声，似乎被自来也勾起了回忆。

三人间这参杂着爱恨情仇的羁绊，让两人一时都沉默地各自心中感慨着，不过当自来也注意到纲手说话时不敢看向自己，或者说是自己肩膀的伤口时，眉头还是不禁皱起。

不过也许是意识到即使说了也无法改变对方过去因为心理创伤留下的病灶，亦或是觉得时机不到，自来也并没有就此说些什么，反而是转头安慰起了呆坐在那里的鸣人。

“行啦，还在想跑掉大蛇丸吗，那可是和我齐名的存在，你能把他逼到用白蛇分身的地步，老实说已经很令我意外了，这可是三代目火影也没做到的事，你小子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自来也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训道。

何止是意外，鸣人今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简直让他大跌眼镜，螺旋手里剑、驾驭冰龙、将大蛇丸逼至用白蛇分身逃跑，这换成他自己也很难做得更好了。

即使大蛇丸本身双手已废也是这样，作为过去常年追赶的竞争交手，正如大蛇丸面对他天然会产生心里优势一样，他面对大蛇丸，哪怕对方状态不佳，他亦不敢有丝毫大意。

故而对于鸣人近乎凭借一己之力打碎大蛇丸这次的阴谋，自来也无形中再次拔高了心中对鸣人实力的评价。

“我知道，自来也老师。”闻言鸣人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是有点可惜，毕竟在对方手死过一次，这次本来还想着还回那一剑的。”

“……”

见鸣人这么说，自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下去，同时他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欠考虑，两人之间存在杀身之仇，鸣人无论如何纠结于报复，在情理都无可厚非，故此他亦不再出声，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老夫回去了，鸣人小子，别忘了你说过的。”见没什么事了，文太先是提醒鸣人别忘了找他喝酒，接着示意蛤蟆吉跳到自己身，随后伴随着烟幕散开直接回去了妙木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自来也把蛤蟆吉搅入到这种程度的战斗，文太索性招呼都没打就索性直接回去了。

“……这家伙，鸣人还没成年。”也是想起了之前自己搞笑通灵的那一幕，自来也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小声腹诽了一句。

给自来也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又等鸣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恢复基本行动力之后，四人心态各异地准备回短册街的下榻旅店。

没走几步，静音忍不住看向兜以及那些死魂之术操纵的腐烂尸体，也不知道问谁地小声说道：“他们……就这样不管吗？”

鸣人闻言本就迟缓的步伐停顿了下来，想了想说道：“交给我吧，等回去休息一下准备工具，我来处理这些。”

这时他脑海中有关兜这个人的一切走马灯般闪过，最后他还是决定给这位难缠的对手一个体面，做一件大蛇丸即使没有狼狈逃跑也不会浪费时间做的事，

一个坟墓、一块墓碑，也许再加一段墓志铭。

……一生都在追寻自身的存在，缺乏自我认知吗……鸣人心里组织着语言想到该在兜的墓碑篆刻下什么。

不过最后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无意去评价别人的人生，还是决定只简单地刻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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