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还惊讶于立秋的迅捷,方才都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连身后的暗卫都没给他示警,没人没发现?
黎承觉得身后冒了冷汗。
“黎某多有打扰,舍弟失礼了!”黎承又一个恭谨揖礼道,“借贵宝地埋了舍弟二日,今日来接回舍弟。”
黎承可不敢在这蒲柳美人面前言笑,眉眼的那份沉着淡定并不一般,更别说方才这么迅速的来到颜娧身边,连口大气都没喘,还能指责他们无端上山。
光是方才那脚下功法,即便他身后有暗卫,来不来得及救人都还是问题,他带着黎祈更绝非对手。
立秋看了一身土的黎祈释怀笑了,这样的家教法她也喜欢。“惩戒不肖子弟,相信我们家姑娘是愿意的,公子无须客气。”
“......”
这是训戒孩子人人有责?黎祈一脸哀戚。
颜娧听完话整个笑开了,真不愧是立秋,黎承也难掩笑意。
“姑姑!郁離醉又多醉了一人了。”
“姑娘的郁离醉本就非黄汤可比,谁能不爱?”连不嗜酒的她都会贪恋那份绵柔竹香,何况本就爱酒之人。
姑娘说了,目前这些三个月取出的都只是解馋,这郁离醉若能养上三年,对于身体康健有绝大帮助,不单单只是为了喜爱黄汤之人而备。
黎承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玉牌递给颜娧。“娧丫头!开张之日定下了,记得给承哥哥送帖子,拿着这玉牌送到协阳城城南阳诚胡同的黎府,我们定会前来。”
颜娧看着上好的冰种飘花玉牌在她面前晃荡,还真不知该不该收下,这种象征身份的东西能乱收?
她还在犹豫收不收时,黎祈却一把将玉牌塞进她手里。“娧ㄚ头!别不识货啊!这玉牌我家承哥哥可不随意拿出来的。”
这象玉牌可是见令如见人,可以见得黎承说要来送开张之礼并非玩笑。
颜娧干笑望着雕篆草写体黎承的玉令,“那么等堪舆师选好日子,娧儿会派人送上拜帖的。”
立秋月见那篆体的玉令越发面熟,一时间也想不起这篆刻着四方云霞的玉令出于何方,只觉着半年后要还回去了,也不需要太上心。
“那黎某与舍弟就此告别,谢娧丫头佳酿。”黎承可没打算放下手中佳酿,笃定要带走了。
看那怕被抢酒的模样,颜娧嘴角抽了抽。“承哥哥,若是喜欢,就带走吧!在酒肆开业前别太过张扬,省得给娧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为何?”黎承还以为酒肆开张就能畅饮了。
“哥哥手上的郁离醉只养了三个月,娧儿希望能养上三年,即便酒肆开卖也只能少量贩售,大抵还是得三年。”
“在下明白!”
三年呵!
至少在协阳城这些日子有酒相伴了!
......
年三十
这日莫绍满意的回报工程的进度提前,今年冬雪来得稍晚,大年三十才来第一场大雪,使得整体工作大幅减少了困难度。
颜娧与大伙在后院荷花池畔一同包饺子,准备年夜饭与晚上守年夜的点心,面粉裹着好几人身上都是块块白粉渍。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同我一起过年。”叶修乐呵的裹着饺子馅。“往年只有一池鲤鱼陪我,今年可闹腾了。”
“是呢!这也是我第一回不在寄乐山过年呢!”立秋见了颜娧脸上又被沾了面粉,连忙帮忙去了。
白露与谷雨相视而笑,他俩也是第一回在山下过年,平时都是跟着小主子一同......
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裴谚,作奸犯科还不至于,俊秀是有,乖巧伶俐又像做梦,该怎么形容不挖坑给自个跳,还跳不利索的大孩子?
裴谚的功夫能越来越好都是一次次逃离更困难的束缚,就像这次被关在瀑布不到一个月轻功又突破一层,开心没几天又偷跑下山想来颜娧这。
被一路监视的立夏在他跃进叶修宅子即将与颜娧四目相对时,一把给捞进怀里,在颜娧目送之下又被打包回山了。
据说,庄主有感于他轻功大有斩获,于是加了第二套玄铁重装,现在又往瀑布更深一层送了。
“谚哥哥只能在瀑布里过年?”颜娧想到前几日裴谚绝望的神色嘴角又抽了抽。
男孩穷养她知道,可能这么虐孩子的可能没几家肯做。
嗯.....好像还有一家,颜娧想到那个被埋土里的黎祈。
脑中才晃悠过黎祈,下一瞬,就传来有人从空中掉落的声音。
“叶叔!鱼!鱼!鱼!”颜娧一听落点可能在池里,连忙催促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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