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承昀见了不远处有人正往这里过来,连忙把人拦进怀中,摀上笑不停的小嘴。
“乖!有人来了!”承昀在她耳畔呢喃着,也不知她真醉假醉,竟真安静下来看着缓缓靠近的人。
颜娧瞇着眼努力想看清来人无果,睨了抱着不放的小男人眼,轻声命令道:“看看那腰牌上刻了什么!”
这么清晰有条的命令,承昀合理怀疑她假醉!
当看清凉亭内两人正趁着月色姣好轻解对方罗衫时,承昀没来由脸上一红。
距离虽远也能看轻两人正打算来场鸳鸯戏水,颜娧无声的笑道:“看看地上腰牌哪儿的,不是让你看人家欢好,别乱看!”
承昀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脸了!
生平第一次带着小姑娘赏月便遇上野鸳鸯.......
现在都想一头磕死在树上算了,还得帮她看清被扔一旁的腰牌。
他们的角度正好将亭内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他已经不晓得该摀她眼,还是摀她笑不停的小嘴。
将怀中的颜娧转了个方向,不让她再接受污染,也如愿看清雪白肉体旁的腰牌,连忙也转了方向。
承昀努力在靡靡之音里,维持镇定说道:“忠勇侯府。”
颜娧偷偷偏头看了衣衫未褪尽的女子,一身宫中侍女的衣着,能在这大半夜到此?
忠勇侯府能与宫女这么缠绵悱恻?
她酒醒了泰半,忍着笑默默拍拍承昀宽阔的背膀,坏心戏谑笑道:“我服了你赏月的地!”
承昀有苦难言,这乱入的野鸳鸯,能如何呢?
“看得到宫女腰牌不?”颜娧太好奇来者何人了。
承昀脸上布满无限尴尬,不断自问为什么双眼要生得异能?
看清腰牌不是难事,看清苟合中裙上的腰牌就是难事!
“清辉殿。”承昀嗓音有不自然的瘖哑。
“德妃的人?”颜娧吃惊。
一时没办法将淑妃娘家人与德贵妃宫里人给搭上线。她才用右手换了几日太平,便有人自动送事儿来了?
不得不再次佩服承昀太会安排地方了!
承昀被她眼里的佩服看得脑壳疼,逼得他冷汗直冒。
想抱着人跑,颜娧却一脚勾了枝桠,以行动表示不愿离开。
待两人平复喘息后,女子熟练的取来水袋,沾湿帕子清理两人,整装后便依偎在闭眼歇息的男子怀中。
清夜里,两人的对话在练家子耳里格外清晰。
“娘娘让我给公子稍个口讯,栩生殿如常,请公子无需挂心。”
颜娧因这番话蒙了,清辉殿的人回报着栩生殿的状况。
谍中谍虽然屡见不鲜,但是出门能撞上,也是新奇!
这样看来,这对野鸳鸯可不是第一次在此私会,照理说这夜半三更又荒山野岭,本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又抬头睨了一脸无辜的承昀,这月赏得真好啊!
“回报给娘娘,东越的人已安全离京,请娘娘放心。”李焕智仍处于回味的姿态,不停抚着身旁的姣好身躯。
每两个月他们会约定在此处交换讯息,也不知何时便顺了眼收了,或许不同于闺房情趣,才让他如此陶醉吧!
不说妓不如偷?如此良辰美景不偷还真愧对了!
“奴婢知道了!娘娘还问下一步该如何?”芯艾恭谨问道不敢有踰矩。
李焕智闭着眼,手没点也不安份的在芯艾身上游移,语调淡然:“都忍这么多年了,才扳倒一个魏国公,便就急不可耐了?先看看皇帝才几岁?她的三皇子才几岁?她想熬成太后还有些日子,让她耐心等着父亲下一步行动。”
李焕智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还有,转告娘娘,我这得消停会,一再再惹事,目标大了,我可扛不了,东越那位可不是好茬,眼下东越也将不太平,小心惹火上身。”
“奴婢知道了!”芯艾作势起身,又被拦了下。
“急什么!还没把我安顿好便想走?”李焕智拉下她坐回脚上,从身后环抱着她,萎靡在颈肩喘息著道:“怎么?两个月才见一次面,这样便满意了?”
芯艾红着脸回应道:“奴婢怕耽误回宫时间。”
“早下钥了!何况有德贵妃令牌,有什么好担心?来!好生伺候爷!”
话毕,李焕智便又转了芯艾身子撩起裙摆放肆了起来。
该听的都听清了,承昀不愿再承受一次感官刺激,赶忙带着颜娧飞也似的离开现场,一路疾驰到连他都看不清凉亭为止。
颜娧整路笑得肚子发疼,这个特殊的中秋夜,算是让她印象深刻了!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定力值得赞许呢!
节也过完了,消息有了,赏个月能多探查到深藏已久的毒蝎,这下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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