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欧阳雪再把另一枚玉简的内容看了一些,这枚玉简里面的内容倒不是介绍灵药的,而是介绍各种铭文及其作用的知识。
这也跟她当药童有关吗?
欧阳雪把两枚玉简放进储物戒里,翻来覆去的也猜不到十七叔祖给出这两枚玉简的用意,她干脆就眯眼睡觉不想了。
反正,只要明天她小心点,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抱着这样良好的心态,欧阳雪毫无压力地睡过去了。
……
第二天,在药房附近巡逻的侍卫们都满心奇怪,原来溢出药香的药房里偶尔才会传来丹炉爆炸的声音,今天一大早却不知因何缘故,竟然时不时传来徐长老的暴怒骂声。
“欧阳雪!”
不同于外面巡逻侍卫的不明就里,在里面做事的两个小药童却是见怪不怪地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给本长老滚过来”
这是徐长老今天上午第十八次的狮子吼,两个药童明显感觉到徐长老这次的怒气又更深一层了。
“这个欧阳雪,也不知道是被谁硬塞进来的,连最简单的魅果和朱果都分不清楚,难怪徐长老一大早就在这发火。”
正在处理血舌兰根茎的药童叫白及,他是从小在徐长老跟前长大,耳濡目染下对各种灵药都极其熟识,性子也继承了与徐长老如出一辙的高傲,因此很看不起走这个后门来的欧阳雪。
而他身边的药童叫石斛,虽说他不是自幼在徐长老身边长大的,可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亲近灵植的天赋,因此也很得徐长老看重。
石斛性子不像白及那么活泼,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安静地自己自做自事,可欧阳雪今天的到来打破以往他所享受的平静。
故而,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他这会也罕见地赞同白及道:“嗯,不过她肯定也坚持不了几天。”
“那是当然。”
见石斛附和了自己的话,白及心里满意极了,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当初家主和二长老塞进来的人,除了九公子,其他人可是没过三天就被徐长老骂了回去。而这个欧阳雪,一来就犯了这么多错,徐长老又骂得这么狠,说不定她明天就不敢再来了。”
听到这话,石斛脸上闪过欣喜,神情颇有些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真是个呆子!
没能得到他更多的回应,一眼就看出石斛心里所想的白及却是暗唾了他一句。
算了,呆就呆吧,这样他以后也不会跟他抢当徐长老的徒弟的名额了。
白及心下冷哼一声,双手飞快地将血舌兰的根茎小心翼翼地割下,埋在脚边上的盆栽里……
“欧阳雪,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吗,风信子和冷芷草一个有毒,一个没毒的,你把它们放在一起是觉得本长老眼瞎,还是觉得本长老是草包一个?”
“看看、看看,这朱果和魅果是第几次分错了,你到底是来当大小姐还是来药童的?”
“……都说了这是清明子、清明子。”
掂起一根形状宛若干枯树根的灵草,徐长老嗓音越飙越高,一张黑脸直接变成了红脸,然后似是这样喷了欧阳雪一脸口水还不够他出气,他抓了一个玉盘就是朝她脚下扔过去,“你到底要我讲几遍你才记得住,耳背了耳聋了?”
“哗啦”
欧阳雪身体瞬间僵直。
下一瞬,更加气急败坏的暴喝声从她头顶传来。
“要是不想认真做事那你就给我滚蛋。”
“给我滚!”
他手指着门口吼,“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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