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比武切磋而言,拳脚无眼,受点儿伤,也是正常的,就是正常的训练,也有不小心受伤的。
问题就在于是否“故意”没办法界定。
若不是故意,闫鸣技不如人,受伤那是咎由自取,何况,提出切磋的人他,可如果是金敏杰故意为之,这情况就不一样了。
能当上教官的,没有一个是傻瓜,就算是故意的,她也不会当众说出来,身为教官,公报私仇,故意打伤学员,这也是严重违规的行为。
现在对罗耀来说,他的态度该如何?
如果他愿意,挑起学员跟教官的对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稍微拱一下火,就能把火药桶彻底点燃。
但如果他想要“顾全大局”的话,只怕他会被不少人误解的。
他是闫鸣的队长,态度就非常关键了。
……
“四哥,我去找罗耀?”
“别去,你现在去找他,那把压力全部都压到他的身上,而且他做出倾向于教官的决定,息事宁人的话,别人一定会猜想是你给他施加压力!”余杰在特务处多年,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可是……”
“金敏杰呢?”余杰也很紧张,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捅到戴雨农那边去,那自己原本就不太被放心,大权旁落就成了必然了。
“在教官宿舍,我加派了岗哨,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报。”沈彧道。
余杰点了点头:“小弟,你觉得这件事,我该如何处置,才能迅速平息下去?”
“四哥,其实两方都有错,但我觉得金教官的错更大一些,她是教官,不是学员,更应该以身作则,胸襟开阔,而不是以这种卑劣的手段暗中伤人,今天若不是罗耀那一拍,闫鸣很可能在送医的途中就把命给送了!”沈彧实事求是的说道。
“你是觉得金敏杰下手太过阴毒?”
“……”
“金敏杰是戴老板的爱将,武艺高超,枪法出众,即便我要处置她,也要向戴老板请示。”余杰感到十分为难。
“那各打四十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就要罗耀的意思了。”
“他能有什么意见……”
“你错了,他现在的意见非常关键,他若是不动,其他就没有理由。”余杰颇有深意的看了自己这个小舅子一眼。
……
罗耀在宿舍枯坐了一个晚上,他一宿没睡,历来骑墙派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两面讨好最终结果是两面都不是人。
他内心那个不成熟的想法终于有了决定,只能选择一方。
这样一来,他似乎没有太大的选择的余地了,但是,该怎么争取,达到利益的最大化,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他原本想平平稳稳的度过在特训班的日子的,没想到,事情居然逼的他不得不当这个“出头鸟”的地步。
其实他一开始想当“鸵鸟”的,可一发现,自己一开始就把剧本拿错了,没办法。
……
听到窗户敲响的声音,李孚一骨碌爬起来,看到窗外的人影,迅速的穿上衣服,爬了起来,开门出来。
“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跑来敲我窗户干什么?”李孚十分不满,闫鸣的事儿,整个学员总队都知道了,李孚他们也讨论了半宿。
罗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扔给李孚:“找你商量点儿事儿。”
“别给我下套,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嘴上说着,手里可没拒绝,将罗耀扔来的一盒烟抓在手中,随手揣口袋里了。
“不就坑你一回嘛,至于记这么长时间?”罗耀撇了撇嘴,“你就没得好处,太小心眼儿了。”
“你有事说事,没事儿,我继续睡去,这可离早上出操还有半小时呢!”李孚打了一个哈欠道。
“今天周会,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周会也一样,还能多睡会儿,嘿嘿……”
“我长话短说,闫鸣的事儿,你也知道,其实双方都有错,当然,金敏杰作为教官更加不应该,教官们对我们这些学员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光惩治一个金敏杰,解决不了问题。”
“你想把事情闹大?”李孚闻言,吃惊的问道。
“我的想法是,咱们得联合起来,借此会给教官们施压,逼迫他们跟我们来一个约法三章,以保证此类事情以后不再发生。”罗耀斟酌道。
“你想怎么做?”李孚也是个胆子大的,一听罗耀居然要搞大事儿,顿时就来了兴趣,这等大事他要是不参合进去,太遗憾了。
“以你的名义召集咱们队长级别的周会之前先串联一下,开个小会,先罢训,然后选出学员代表与教官们展开谈判。”罗耀道。
“我怎么感觉,你又是在挖坑让我跳?”李孚吸了一口凉气,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但是,同样收益也是巨大的。
一旦他成了这一千多名学员中的带头大哥,那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说动不了文子善他们,但是你可以,所以,这事儿只有你来领头。”罗耀很直白的说道。
“他们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说实话,李孚还真有些心动,他是有野心的,不然也不会让在特务处担任要职的姐夫将他送到这个特训班来了。
但是,跟罗耀合作,他真是怕被坑,有一种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干不干,你不干,我去找文子善……”
“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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