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薇觉得肚子里传来一阵疼痛,那种感觉好像,好像是……
“我肚子疼。”她有气无力道。
徐念蕊有些急,赶紧给她端了一碗水来。这时,大家注意到了徐念薇的不舒服。
旁边一个姑娘好心问道:“徐二小姐,你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吗?”
徐念薇痛苦地摇摇头,憋了好一会儿,索性站起来大步跑开了。
徐念蕊在后面喊道:“二姐,你,你去哪儿啊?要不要我跟爹说去?”
徐念薇没理她,一个人就离开了宴席。
南梁王府她一点也不熟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茅房,急得她满面通红,肚子又疼得不行。
到底吃了什么啊?
徐念薇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啊。她捂着肚子穿过荣禧堂,只见四姨娘跟徐槿容正说着话。
“二姑娘。”四姨娘看到她,先是招呼一声,随后见她脸色难看,又问:“这是怎么了?快来坐坐。”
徐念薇怎么坐得下,她憋了半天只好悄悄道:“我,我吃坏肚子了。”
四姨娘“哎呀”一声,“好端端的,怎么会吃坏肚子。那你要不要先去茅房?”
徐念薇点点头,但她又不知这南梁王府的茅房在何处,自己又羞于启齿。
徐槿容这时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走过来说道:“姨娘,我带二妹去找茅房,你先休息会儿。”说着她看了徐念薇一眼,似乎在笑。
“我,我不用……”了字还没说出来,徐念薇就蹲在地上,紧紧捂住肚子。
徐槿容看了她一眼,说道:“走吧。”语罢,她又对四姨娘道了别。
四姨娘点点头,放心让她俩去了。
徐念薇没办法,忍着疼只好跟在徐槿容身后。两人没走一会儿,结果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迎面走过来。
徐念薇一瞧,赶紧藏到徐槿容的身后。
徐槿容对顾衍南笑了笑,“顾公子这是吃完了?”
他点头,眼神移到她弄脏的衣服上,眉头蹙起。
看他嫌弃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身上现在一股菜汤味,便解释道:“刚刚汤不小心洒到了身上,我只好先到荣禧堂来坐会儿。”
顾衍南听了,看了她衣服湿润的一角,漫不经心嗤道:“吃个饭还能这么不小心。”说完,给她扔了一块帕子。
徐槿容有些郁闷:“又不是我自己洒的。”
说着她边走边对顾衍南说:“顾公子,我二妹她吃坏肚子了,我先带她找茅房,就先走了。”
“……”
空气里顿时无比安静。
顾衍南明显有些诧异,这才看到了在徐槿容身后的徐念薇。
徐槿容倒是镇定无比,对徐念薇说道:“二妹,咱们走吧。”
徐念薇本来不想被顾衍南发现的,结果徐槿容这么一说,她简直觉得自己无处可藏,脸红的跟柿子皮一样。
等离开荣禧堂,两人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时,徐念薇沉着脸,瞪着徐槿容。
“徐槿容,你为何要在顾学士面前让我这么不堪!?”徐念薇尽管不舒服,她还是扯着嗓门对她凶道。
徐槿容脸上没有过多的怒意,她理了理青丝,淡然道:“有何不堪?吃喝拉撒乃常事,二妹怕是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吧。”
“你!”
徐念薇瞪了她一眼,想到在顾衍南面前丢人,她瞬间就红了眼,以后再也没脸去见他了!
碍于眼下不舒服,她没力气多说。
很快,徐槿容带她找到了茅房。徐念薇赶紧跑了进去,二话不说把门“砰”地一关。
徐槿容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在门外忽然就笑了出来,声音还不小,总之徐念薇应该是听得见的。
刚刚她让那小丫鬟专门给徐念薇准备的那一份鲍鱼汤应该很合她口味吧!
里面的徐念薇听到徐槿容的笑声,直接气得哭了出来。
等她出来,徐槿容已经走了。她拿出铜镜一照,自己的妆容因为流了汗,已经花了,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跟跟个小丑一样。
“徐槿容!”她恶狠狠地大喊一声,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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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宾客散去。怡亭轩内,徐之涣、顾衍南、南梁王正商榷要事。
徐之涣神情颇有些严肃,眉头皱起,时不时打量着二人。顾衍南则相反,他处变不惊,衣袖一笼,面容十分平静。
南梁王眼带笑意地看着两人,端起茶尝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顾学士还是未改前风,一如既往地做事稳重。本王想知道你为何会想到联络我来?”
顾衍南双眼如潭,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如今宁邱已关在大牢,如板上鱼俎,毫无还手之力。太后跟皇上这边暂时不会想到放走他,而大臣们又敢多言什么呢?故微臣和徐相只能来向王爷求助。”
南梁王微微抬了抬眼皮,似乎轻笑了一下,他说道:“顾学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让人佩服。但救了宁邱一党人对你有何好处?”
顾衍南不假思索,“不求好处,但求公道。顾某贵为殿阁学士,忠臣入狱之事微臣不能任其发生。”
南梁王仿佛有些诧异,他看着顾衍南,“可是你要知道若是查到方家,那就是与太后和皇上作对。这个忙,代价似有点大。”
顾衍南当然知道,他跟徐相对视一眼,答道:“王爷考虑的微臣与徐相也知道。只是如今皇室一朝衰败,再也无法与开元盛世之日相提并论。百姓苦不堪言,每年征徭赋税,朝纲紊乱。王爷贵为皇亲国戚,就未曾想过皇位之事吗?”
提及此,果然南梁王脸色骤变,眸色透着一股冷意。
“顾衍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这种掉脑袋的话!”
徐之涣本想打圆场解释,可顾衍南倒是丝毫不畏惧,反而坦坦荡荡地说道:“微臣向来就是这种性子,王爷应该了解的。天下不定,难慰人心。若是能替宁邱翻案,想必会有更多人拥护王爷你。况且这件事若不得到解决,不救宁邱,也会有下一个宁邱,甚至下一个袁绍棋。”
南梁王表面波澜不惊,两袖清风,实则对王位之事十分看重。若非如此,在顾衍南给他写信的时候,他就会断然拒绝,而不是还花费这么多时间去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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