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槿容见孙知府爽快地同意,心里渐渐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一步一步走来,她算是亲自看到了赵明胜是如何自掘坟墓,又如何自食其果。
她抬头看了看天,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
找到跟阮玉差不多声音和容貌的人其实并不难。阮玉身形算是娇小,容貌比不得徐槿容那般美艳,却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徐槿容跟翡翠去了一趟芙蓉街,主仆二人逛了一圈,发现有许多卖身当丫鬟的女子。
总的来讲,容貌都非常普通,有些稍微机灵一点,却也不符合自己原来那安静的性子。
徐槿容左挑右选,正当有些失望之极,忽然看到了街对面有一个表演才艺的姑娘。
那姑娘瓜子脸,典型的杏眼,梳了一个刘海,遮住了两条黛眉,在一群人里格外显眼。
徐槿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表演杂技,心想年岁不过跟自己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小,就出来卖艺了,有些不容易。
翡翠见自家小姐注视那姑娘好一阵子,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等一场表演完就跑到那姑娘面前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那姑娘先是有些微微吃惊,后看到徐槿容,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翡翠了。
“双桃见过小姐。”女孩额角还有汗,眼睛清澈得跟山涧小溪一般。
听她的声音,虽然比阮玉的稍微尖一些,但好在都算是比较柔和。赵明胜若真的在昏迷之际,还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呢!
徐槿容点头会意,“你这次帮我这个忙,若是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双桃一听,笑着答谢:“小姐放心,这点小事双桃一定竭力而为!”
-
衙门内。
赵明胜有些闷闷不乐,他虽说暂时没被关押在大牢,但留在了衙门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左右徘徊,额头上青筋凸起,一想到徐槿容临走前跟他说过的那番话,他就有些恼怒。
一气之下,赵明胜把窗台上的陶瓷花盘给掀到地上。花盆落地,声音异常的清脆刺耳。
他真是实在想不通,为何阮氏会突然想起来告发自己。按理说阮玲那个柔柔弱弱的性子能这样做吗?
想来想去,只觉得是徐槿容在后面作祟,故意引诱阮氏这样做。
偏偏他惹不起徐槿容,赵明胜又气又恨,这徐相府大小姐好端端跟自己叫什么劲儿!
难道就因为上次衣服那件事,她徐槿容就能记恨这么久!
赵明胜“呸”了一口,怒道:“简直就是一个毒妇!谁娶了谁倒霉!”
骂了一阵,他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就警觉起来,把花盆碎瓷片给扫到一边,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孙知府推开门,一看到赵明胜坐得端正,还有些诧异。他眸光微凝,扫到那碎了的花盆,忽得笑了笑。
“赵公子心情不好么?还拿本官的花盆出气。”
赵明胜没理他,冷笑道:“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孙大人若这么在意一个花盆,小民赔一个便是。”
孙知府一听,轻轻一笑,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倒不必了,何苦为了一个花盆那么较真呢。”
说完,见赵明胜脸色不怎么好,他也没继续说下去了,话锋一转,忽然对赵明胜道:“赵公子,本官也是秉公办事,这点你需理解。等本官调查清楚后,若你没有嫌疑,自然是会放你出去。”
赵明胜看了他一眼,“孙知府,有时候妇人最记仇,你身为长安知府,不要被一面之词给骗了。否则说出去,就成了大家的笑话。”
孙知府低头一笑,“赵公子说的即是。”
他心里却忍不住嗤笑一声,不说别的,就看看他那个娘,大致也能知道是谁无理取闹了。
“赵公子,那本官还有事,就先出去了。还有,一会儿送午膳的人会来。”他回头提醒道。
赵明胜皱眉点了点头。
等孙知府走后,送午膳的人果然就推门进来了。衙门里吃得还不差,一打开食盒,除了烧鸡和丸子汤,还有很多小食跟酒水。
赵明胜看了这菜,犹豫了一会儿,先端起酒壶尝了一口。
他向来有些嘴刁,以前吃阮玉做的菜吃习惯了,只要外面做的稍微差点火候,他都不会多吃一口。
如今看来衙门厨子还不错,虽然手艺没有他那前妻做得好,却也能做下酒菜。
于是不到一会儿功夫,赵明胜便把小菜都吃完了。
此时他听到走廊外有说话声,声音不大,窸窸窣窣的,弄得他更想屏息去听。结果走到门边听了一阵,他就感觉有些站不稳。
想来是这酒后劲太大,人有些醉醺醺,赵明胜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看到的竟是模模糊糊的。
门外传来笑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赵明胜感觉自己腿脚发软,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往前一栽,昏了过去。
孙知府守在门外,听到屋内没有动静,便让人进去查看。见赵明胜倒在门口,他冷笑一声,拿了几根麻绳来,把他绑在了椅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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