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槿容咬紧下唇,盯着他,“宋成也,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他呵呵一笑,戏谑道:“抢我的人,还要我讲理?”
徐槿容愤愤地看着他,眼里有些泪光闪烁,为他的霸道有些生气。
宋成也这次却没打算安慰她,他往后退了几步,撤开身,对她微微笑了笑。
正当徐槿容赌气似的转身就往院子里走时,身后的人忽然对她严肃道:“对了,南梁王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让伯父别跟他走太近。”
徐槿容回头,宋成也一边往后退,一边跟她挥手作别,“太晚了,姐姐你早点回去睡吧!”
她顿了顿,想到他刚刚说的那番话,过了会儿才匆匆地进屋关上门。
翡翠看徐槿容脸有些红,还以为是被冻的,走过来给其披上了一件薄外套,“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奴婢等您好久了,在这院子里也是无聊的很。”
徐槿容一语未吭,脑海里忽然想起那次寿辰的事来。
她其实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顾衍南跟徐之涣都站在南梁王这边,到时候如何脱身呢?会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但就算自己跟徐之涣说了,徐之涣会相信么?
毕竟女儿家也不懂朝政,说的话没个借鉴意义。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啊?”翡翠看她若有所思,便好奇道。
徐槿容回过神来,对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我今天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
李氏这边虽然回避了两人,但走到一半时,将宋成也的话听到了一半。
偏偏还是那句他故意逗她说的,带着几分暧昧不清,李氏听到时简直不敢相信。
回头偷偷一瞧,她看到宋成也摸了摸徐槿容的脸,两人离得十分近。
她完全没想到宋成也竞对徐槿容怀有其他心思。
细细想来,她忽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上一次宋成也要在她面前说起徐槿容的婚事,希望她不要嫁到李家去。后面也是三番五次地有事就找徐槿容,这次干脆直接跟她一起出门玩儿了。
说实话,他也不是小孩了,到了十六七岁,该避嫌了。
况且徐槿容也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两人一起出去,略有些不妥。
李氏坐在屋子里,手里编织着给徐景逸的帽子,回想这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徐之涣知道么?
听徐槿容说是他让两人出门的,看样子应该没往那边想吧。
李氏凝眉,也不知徐槿容对宋成也到底是何看法,她捉摸着要不要跟徐之涣说此事。
……
……
太和殿内。
香炉里缭绕着蛇形的烟雾,纱帘之后若隐若无躺着一位少妇。细看才知是闭眼小憩的宣德,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有些醉意的男子,嘴角微勾。
“任大人今日怎么喝了那么多啊。”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任以霖的脸。
男子醉的不轻,但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让他还是往后躲了躲。
“太后,这样不妥。”
宣德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看着任以霖有些不悦,“不妥?任大人喝这么多,哀家也是怕你难受,才好心问的,你难道不知领情?”
任以霖的眼有些红,他掩口咳了几声,浓眉一皱,“太后近日找微臣除了喝酒还有何事?”
宣德从包里拿出一瓶小瓷罐来,边打开边说道:“能有何事?不过就是想找任大人叙叙苦而已。”
说着她递给任以霖几颗药丸,“你快吃下,这个能解酒的。”
任以霖虽有些疑惑犹豫,但碍于是太后给的,也只好服用下了。
“任大人,”宣德忽然靠近他,脸上一抹红云升起,“任大人真的不知哀家的心思么?”
任以霖拧眉,刚想说几句,就感觉全身上下不受控制一般,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甚至他感觉身上一阵燥热和烦闷。
“太后,您到底给,给微臣服用的是什么?”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
宣德只是笑笑,“解酒药,哀家说过了,看来任大人真是醉的不轻啊。”
任以霖尚存的一点理智也快消失殆尽,他忽然扯了扯衣领,将外套褪下,看着眼前躺着的人,他渐渐俯身过去。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觉得有人勾着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宣德看他如此主动,心里颇有些安慰,便任由他摆布自己。
她虽然年纪在那儿,但平日里保养得极好,跟十七八的少女虽然比不得,但也比同龄的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身上男子传来重重的喘息声,两人缠绵在一起,隔着帘子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来。
这样的感觉似乎许久没有尝试过了,不禁又让她想起跟先帝在一起的日子来。她闭着眼享受那样的触感,微微地咬紧下唇。
……
次日一早,等任以霖醒来,榻上只有杂乱的衣衫,身旁无一人。他顿时清醒,仔细回想了昨日发生的事来。
正当他穿上外袍,有些无措之时,只听屏风外传来宣德的声音。
“任大人醒了么?”
!!
任以霖大惊失色,胡乱穿好衣衫就绕到屏风后,看到宣德正在那儿坐着饮茶。她看上去气色极好,心情似乎也不错,眼角带着笑意。
任以霖立即跪下,脸瞬时煞白,然后磕头认罪道:“太后,微臣昨日冒犯了您,您处微臣死罪吧!”
宣德抿了口茶,良久,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对他道:“任大人,昨日之事哀家并未放心上。若是真要相处你死罪,你都活不过今日了。”
她抚弄着自己的指甲,声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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