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么考虑,你在意世俗的眼光吗?”
徐槿容默了默,没说话。
看她的反应,宋成也有些受伤,他侧头过来看她,“徐槿容,你不会……”
话音未落,只见她这才说道:“我在想,如果去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这样的婚姻真的会幸福吗?”
婚姻和爱情本来就是两人的事,别人若都能随意插手,只能说还不够坚定。
宋成也诧异地看着她,随后不禁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还算没白对你好,你要是犹豫了,那我估计没心情继续见侯瑞了。”
徐槿容哭笑不得,她说道:“瞧你那点出息!”
宋成也看她往被窝里钻,不服气地把她转过身来,压在身下,笑道:“我怎么了?徐槿容,我这可是专一深情,你看过几个男人像我这样。”
徐槿容眼皮重的很,看他说的兴致勃勃,索性推开他,“好了,我知道了。快睡了,我困呢。”
只听那人“唉”了一声,略带可惜的声音。
这一晚,她又梦到自己回到南梁王府。
冷灰色的高墙,褐色的雕花桌椅,让她浑身上下都冒冷汗。
她看到下人们匆匆忙忙地走过,直到一转身,就看到那个让她害怕到颤抖的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想逃,却怎么也跑不出去,最后,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床上。
而映入眼帘的还是南梁王那张阴沉沉的脸,在或明或暗的灯火中凝望着自己。
他明明没有说话,好像在对她微笑,那个笑里充满着狡黠。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人……”
她听到梦里自己歇斯底里地尖叫,还有拼了命的挣扎,好似在摆脱一个无比嫌恶的东西。
“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宋成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看到眼前徐槿容嘴里碎碎念着什么,额角全是汗珠,而且从表情来看,应该是做了噩梦。
他按住她的双手,柔声道:“玉儿,怎么了?”
徐槿容感觉他的声音仿佛很空灵,把她慢慢拉回现实中来,直到她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人。
毫不犹豫的,徐槿容上前就紧紧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她真的很害怕,至少那段时间,如同炼狱一般的日子。
宋成也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在这儿呢,没事了,没事了。”
徐槿容不说话,死死地抱住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到底怎么了,做了噩梦吗?”
徐槿容微微点头,良久,她听到自己缓缓开口:“我之前没敢告诉你……我在南梁王府被囚禁了一段时间,刚好那时爹也在那儿……南梁王对我……”她还是不知怎么说出口。
“总之,他想强行占有我,可是我不同意,死命挣扎。爹就是因为此事,被他下了毒,后来死于非命……我后面还是偷偷溜出来的,否则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你了。所以我每次一想到这件事,就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宋成也听得额角青筋直跳,下一秒他好像就要爆发似的,手紧紧握成拳,因为充血,而变成暗红色。
徐槿容说的每一个字都无疑一把刀,一笔一笔刻在他心口上。
他没想到徐槿容竟然经历了这些,怪不得当时他下命令让她回长安,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宋成也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紧了自己,他闭上眼,对她道:“这件事怨我。我他妈当时就该想到这些的,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以为,长安是安全的,毕竟有伯父在……我失策了,玉儿,我对不住你,真的。”
他说此话的时候,眼睛都湿漉漉的,徐槿容能感觉他那种难受是发自内心的。
徐槿容摇摇头,说道:“怎么能怪你去?要怪就怪南梁王心如蛇蝎,作恶多端。你父亲的死也跟他有很大关系,他才是罪魁祸首,该千刀万剐的。”
虽然她是这样说,宋成也心里肯定还是难以将此事抹灭。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仇人这般欺负,是个人都会发疯的,何况他那么爱她!!
徐槿容看他表情难受,又继续道:“放心吧,他没能对我做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都不会自保吗?”
这安慰的话,听得他心口一抽一抽得痛,他简直觉得自己不配在她面前提喜欢。
良久,他抬起头,眼里的苦痛难以言表,只听他说道:“我会让他尝到代价的,一定会。若是食言了,我发的毒誓全都应现。”
徐槿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凶道:“若是应现了,是来惩罚我的吗?”
宋成也沉默了。
徐槿容轻叹一声,“若是知道你这般自责,我定不会告诉你的。本来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那时你不在场,怎么保护我?”
宋成也继续沉默。
徐槿容看他眉头紧皱,忍不住伸手去将其抚平,“你才多大呢,别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经常皱眉会显老的。”
宋成也听她说玩笑话,却仍然笑不出来,他心里是真的难受,毕竟这种事放到谁身上,谁能好过!
徐槿容起身,伸胳膊去拉他起来,撒娇道:“快点,起来了,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去会会侯瑞么?”
宋成也看了她一眼,忽然犹豫道:“要不你就不去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徐槿容笑了笑,“说好的我跟你一起,你可不准食言。”
宋成也执拗不过她,只好应声答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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