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青青回答,心心念念两个娃娃就在车里哭了起来,周青青不敢把车棚打开,这初冬季节,露气重,城内尽是得瘟疫的人,空气中又没有消毒,虽然她们已经感染,但是会不会加重或者别的情况,还真的是说不定的。
周青青抱着心心哄一会儿,又抱着念念哄一会儿,只是她们根本不配合,还是更大声的哭着在。
她慌了,现在肯定是时间已经不早,错过了吃今天最后一顿药的时间,能哭还是好的,如果继续放任不管,很可能病情会恶化,小孩的抵抗力又不行。。。。。。
周青青越想越怕,赶紧拿了点药剂,冲好了给她们先喝上。
只是喝完之后,她们俩仍然在大哭,好像就是不能在这夜里在外面走动似的,这哭声扰的周青青也心烦意乱,她本来是打算找个医馆的,怎么说自己这里还是有一些草药,能帮得上忙,在医馆落脚是最好不过的了。
周青青抱着念念,把头探出去看外面的情况,突然前方的房子灯全亮了,房子门楣上挂着牌匾“济风医馆”,里边传来老太太的哭声和老头子的叫骂声。
周青青正想要二春停下来,只见济风医馆的大门已经打开,里边冲出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拦住了周青青的板车。
“小兄弟,刚才小孩的哭声是你们车上传来的吗?”那女子问到。
“是的。”二春弱弱的回答。
“你们现在是要赶路?”女子再次试探。
“不是,我们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周青青抱着念念从车里出来,夜里寒气重,她一探出头就冻的打了个哆嗦。
“那你们随我来。”女子熟稔的从二春手里接过骡子的引绳。
二春还处在一脸懵逼当中,周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要他安心。
她不是本来就想找一家医馆落脚吗?人家不仅门朝自己开,还把自己请了进来,岂不是求之不得的美事,还担心什么呢?
板车停下来之后,周青青竟然闻到了一股木柴散发出来的清香,看来这是在他们的院子里了。
二春和李钦文早早的下了车,二春的腿麻的只能靠在院子井边上的石头上坐着,李钦文倒是挺识相的,看三娘恍恍惚惚的样子,接了个心心自己抱着。
这时候车里就只剩下周青青抱着念念,她也说自己腿麻了,稍作休息,马上就跟上,趁机到空间取了草药出来放着。
那女子见车里抱着娃娃的小姑娘迟迟未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亲自去接。
“妹子,这娃娃是你什么亲戚,你这么小拖着两个,怎么带的过来?”女子看着周青青瘦不垃圾的样子,抱着念念开始哄,奇怪的是,念念到了她怀里,竟然就不哭了。
“天煞的,你跑外面去干甚子,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管。”突然一个老婆子冲到院子里来,手里还拿着个小棍,屋里传来孩童的哭声,看来这小棍刚才是在那哭着的孩童身上敲打过。
女子抱着念念,周青青跟在后面,李钦文抱着心心跟在周青青后面,二春拉着三娘在最后。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后门进了医馆的大厅内。
大厅内灯火通明,除了带着自己的那个女子之外,有个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抱着一个看起来三岁的孩童,男子正在喂孩童吃饭,这家人条件应该不错,小孩吃的是白米饭,饭上面还有两块肉!
坐在另一侧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头儿,窝在躺椅里,满脸的老人斑,嘴巴因为牙齿掉光而凹进去,眼眶周围有一层层的皮耷拉着,满是眼泪的眼角到鼻翼旁,有一条沟壑,似乎是因为眼睛的问题,常年流泪而形成的,只是这张耄耋老人灰败的外表却没有隐藏著,从眼眶里发射出的精明的目光。
老婆子骂骂咧咧从外面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拿着棍子指着孩童,孩童看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憋着嘴准备哭,一嘴的饭因为哭泣而掉了出来。
“妈,没看见有客人来吗?有什么大事需要你对这么小的孩子又打又骂的。”那英俊男子把孩童抱进怀里,对着老婆子说了句。
“我养你有什么用,你这个不孝子,要你帮我做这你不肯,要你帮我做那你不愿意,你比你哥差一千倍。”老婆子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也不顾旁人在场,就开始骂起来。
“相公,你把宝宝抱进去吃饭吧,外面冷。”那女子看自家婆子不顾场合就发牢骚,于是把男子和孩童支开。
难得的是,那男子也极为听这女子的话,赶紧抱着孩童进里屋去了。
那婆子发火无门,于是走到老头子身边,一棍子敲在躺椅上,吓的本来看上去笨拙的老头子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你怎么还不去死!”老婆子咒了一下那老头,便也自顾自进里屋去了。
剩下老头子茫然环顾四周,最后把眼光锁定在女子身上,就这样一遍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女子所及之处,便是那老头子目光追随之处,俨然跟着太阳转着头的向日葵。
那女子肯定是发现了这个现象,只是急于检查心心念念和李钦文的病情,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你们是从哪里来?”女子问到。
“我们从隔壁宁荣县来,我叫周青青,这两个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嘴角有一颗痣的是心心,另一个是念念,那个妇人是我娘,这两个小哥同我们是在路上结识的,这是李钦文,这是二春。”周青青也很想知道这医馆的大概情况,毕竟她准备的一些防身之物,还是希望是用不上的。
“哈哈,你这个机灵鬼。”那女子摸了摸周青青的额头。“这济风医馆是我和我相公开的,我自小跟着师傅学医,成家后便开了这医馆,相公姓许,我也姓李,刚才你看到的那男子和孩童,便是我相公和儿子。这眼睛一直长在我身上的老头是我公公,八十了,刚才那个暴躁的婆子是我婆婆,六十岁出头,两个人老年得子生了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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