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奶奶死后,安情才会觉得生无可恋了,所以她才那么感激冉雅昕,在她那么脆弱的时候一直帮助她,给予她温暖。
看到陈彦白递过来的纸巾,安情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已经遍布湿痕。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偶尔会想她的爸爸妈妈,但是她最想的还是她的爷爷奶奶。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彦白知道安情是个好面子的人,所以在她开口之前,就先开口了,也能避免安情的尴尬。
安情原本是有些伤感的,看到陈彦白这个样子,却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擦了擦眼泪,安情将纸巾放在手心,细白的指尖不停的在纸巾上划过,留下一些细碎的痕迹。
翻到一面,安情猛然怔住,将遮阳板翻了下来,就看到她已经成了一个花脸。
怔怔的回头,看陈彦白眼底的笑意,安情真是觉得自己要丢死人了,她都忘记自己化过妆了,不过,她也不是故意想哭的。
现在她才觉得,陈彦白那句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只是指自己的眼泪,还有她花了的妆。
瞪了陈彦白一眼,陈彦白也转过去专心的开车了,不过车厢里的气氛却是轻松了很多。
“你似乎也过得并不是那么得意。”
陈彦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起他的家庭,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而是因为那个家庭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你指的是什么?”
“鲁总监。”
鲁源央在公司里并不是什么秘密,陈彦白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来到公司也不过三年,想要将鲁源央连根拔起还有些困难。
毕竟,他是那边信任的人,若是他不犯什么大错,那边也不会轻易发落他。
至于陈彦白,皓月并不是他的全部,他犯不着为皓月呕心沥血,他若是太卖力,有人又该不放心了,所以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坚决不做。
安情现在不懂,现在也不是陈彦白能告诉她的时候。
“鲁总监是公司的老人,他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陈彦白说的轻松,可安情却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些算计,不过陈彦白的事情安情也不打算知道太多。
本来,她也就是想要陈彦白出个丑,两个人也就算扯平了。
现在看来,鲁源央对陈彦白并构不成威胁,只有他想不想让他好,绝对没有鲁源央会让他不好。
车里面又静了下来,两个人各自都有些心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安情想要看看到了哪里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建筑。
“你为什么不叫我?”
“我等你请我上去坐坐。”
安情愣了愣,下了车甩上了车门,想进她家,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安情得意的太早,她早已忘记自己穿了高跟鞋,所以陈彦白也就一个愣神的功夫,安情就不见了踪影。
陈彦白马上下车,就看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安情。
安情想要撑着身子起身,奈何鞋子太高,裙子太窄她根本就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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