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她刚准备开门,便看到正快步走来的小使。
“夫人,宗母请您几位去前堂。”
江南歌微微颔首,回头看眼欧阳墨,四人一齐去了前堂。
所谓前堂,便是昨天大殿之后的内堂,是以方便会客友的方堂。
这方堂虽不大,但摆设却是高雅别致,一进门便闻到略带淡淡花香气味的沉香味道。
“公子,夫人,请坐。”
遥祖是斜靠着站枕的,站枕,就是可以立起来的枕头,坐着的时候把胳膊放在上面可以枕着休息。
江南歌从进门就在观察,不论是摆设还是周围的环境,这是她之前的职业病,这种陌生的地方,她本能的提高警惕。
落坐后,欧阳墨看着遥祖,道,“不知今日可方便见族长?如若不便,那我们也不便多扰,即日起程赶路。”
遥祖坐直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公子莫急。”
她似有若无的看了眼江南歌。
“昨日是本宗未跟二位说明。”
说着,她还为难的叹了口气,“淇儿虽贵为族长,却因……他的情况想必二位也明了,因为这般特殊,所以上位并不顺利,若非我以性命担保,不知多少人要看不起他……”
手里的金丝手巾抵了抵鼻尖,继续道,“正因如此,本宗便对他很严厉,可他却不知上进,前几日闹了些小脾气便偷偷离家,若不是遇到公子一行,袭统帅也不定何日才能找他回来。”
江南歌与欧阳墨相视一眼,心中明了,她这是在透露,她对他们的行踪很了解,也是示警。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这一环接一环,这是想借机禁留她,等金氏族的人来此,她是想两边都不得罪。
想的挺美。
未等他们开口,便听得有小使快步跑至堂口,急促着等召。
遥祖皱着眉看着祥云窗外的小使,道,“何事这般慌张?没见本宗正在见客?”
小使身子弯的更低,急切道,“宗母,那小丫头昏死过去了。”
江南歌心里咯噔一声,但她并未有任何动作,脸上也不曾有什么起伏太大的表情,她明白,这不过是遥祖的计策,但对碧晴的担心还是很强烈的。
欧阳墨看了她一眼,对她此时的镇静还算满意,本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急迫的想去看看。
遥祖似乎对他们的平淡反应也略微诧异,很快,她精致的面容低沉下来,“没见本宗正在会客?这些小事还需要本宗亲自管理不成?”
“小的不敢,只是,只是……”使官吓的赶紧跪倒在地。
“只是如何?”遥祖轻呼口气,“若是慌报重报,本宗定不轻饶!”
江南歌起身侧的精致的茶杯悠闲自若的吹了吹,又抿了口,娇俏的面容上尽是“果真是好茶”的表情。
欧阳墨微微颔首,唇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
“是,是族长听说那小丫头被押刑房,便,便不顾小使和使女们的劝阻,朝,朝刑房去了……”
“混账!本宗要你们何用?!”
遥祖貌似真的在生气,但她在极力的隐忍,若非此事出乎她意料?或者,她原本的计划本不是如此?
不过这消息对江南歌来说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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