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多此一问,但还是想再次确定。
江南歌放针的手顿了顿,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边试毒边淡然点头,“嗯,没有。”
欧阳墨似有若无的深呼吸,“若是江族人不承认你的身份,你将如何?”
“呵,你看江凉岚像是不承认的样子?”江南歌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他面前,一杯端起小抿一口。
“江凉岚这么迫切想让我留下,定有其他原因,胎记只是其一,再者,小时候有胎记长大也许会淡化甚至消失的,这很正常,没人规定胎记必须跟一辈子。”
听着她淡然处之的言论,欧阳墨的心却像是掉进无底洞,在所有的证据指向她的时候,突然给他这般大的转变,饶是他之前铺垫再多可能,立刻接受也不现实。
那胎记,他是印象最深的,是他唯一证明她身份的标准,可现在,顷刻间崩塌,瓦解,想要重新拼凑,谈何容易?
五年,真的能让胎记消失?不,那胎记明明那么明显,黑色的半月形,即使消失也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你在想什么?”
江南歌看着抚着茶杯边缘的发愣的欧阳墨,“你今日很反常,不似之前的你,有心事?”
欧阳墨回神看她,“你提出那要求是想查证什么?”
这明显的转移话题,江南歌怎会看不出来?
呵,之前还说什么只要她想知道他便会说,现在却避而不谈,所以,她还是不应抱有希望的。
“嗯,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娘的事,江族如此奢华富裕,我跟我娘却住在这阴冷的偏殿里,不记得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欧阳墨盯着她,她的思想,她的行为动作,与周遭人和物是那般格格不入,却又是这般特别,让人忍不住想要更了解她。
可她的言论里没有他,他之前说过只要她想知道,他一定会说,方才她明明听到江凉岚的问话,说了那个名字,可她却未问一字。
是他太自以为是还是自作多情?
还是,两者兼备。
“小豆丁的父亲呢?”他也不知道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江南歌一愣,随后道,“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说,早晚要找他。”
欧阳墨从她的话听出阴厉和愤恨,她对小豆丁的父亲似乎极为憎恨。
“公子,药好了。”
此时,陶吉进门,他是熬好扇温了才端来的。
江南歌闻着那药蹙了蹙眉头,“这什么药,味道这么怪,怎么喝的下去。”
欧阳墨却是直接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
“公子。”陶吉赶紧把碗接过放在桌上,一脸担忧。
江南歌想说什么,但终究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看他喝药的样子,这种药应该是经常喝的,不然这么难以下咽的味道,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想想这一路,他似乎一直这样,难道他身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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