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禁足,程小五反抗的心思也没有停下。他写遍书信,好友却都有心无力,只得再次将主意打到谢述怀头上,请他到府上来。
然而这一回,谢述怀没有上门。程小五再次递信,言明要他引荐老师,不拘学识地位,只要能让自己留在燕京即可。
次日,谢述怀回信:礼部程尚书,可为小公子之师。
这让程小五气得不轻,骂道:“谢述怀这小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若落到二老爷手上,岂不是要脱一层皮?!”
正好程清宛也在,看了他的回信,笑道:“也确实只有二老爷能管教你,可即使你愿意去,二老爷也不见得会答应。”
“为何?”程小五虽然惧怕二老爷,但若可以留在燕京,他多吃点苦无无妨,再说还有老太君护着。
“你忘了?”程清宛提醒道:“你十岁的时候,就是二老爷为你授业的。只是他管教太严,你又不听话,因此没少挨打,因为这事儿,老太君当年可是和二老爷红了脸的。”
经她这一说,程小五才想起来:“这么说,二老爷是不会再管我了?”
程清宛抬手敲他的脑袋,责难道:“只因你一人之故,害得二老爷难做人,又险些让太太与老太君生隔阂,你难道半点悔悟都没有么?”
程小五心虚道:“我并非故意的。”
程清宛摇摇头,“你若还不知悔改,继续胡作非为,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理你了。”
她先前的罪问,已经叫程小五心生自责,如今说这般狠话,实在他难受,连忙说道:“我改就是了,何必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吓我。”
程清宛仍不肯对他稍降辞色,一两句保证,不足以让她轻信程小五,他向来出尔反尔,今日信誓旦旦,明日借口百出。
因着无人说情,程小五便一直被锁在院子里,等到老太君的寿辰来临才被放出。
老太君的寿辰在三月底,按照往例,将筵席摆在宁国府,从三月廿五摆到四月初一。
因是七十大寿,宁国宫本欲除旧,将寿宴期间所涉猎的庆景和一应用具,一概换新。程夫人以为此举太过奢侈,便先过问老太君,老太君亦不喜铺张浪费,转告于宁国公,这才作罢。
一直到三月中旬,府上才陆续布置庆景,前院请官客,后院请堂客,挂锦绣红绸,垂香球,设银香瑞兽,摆金黄寿菊。
寿宴前六日,请乐师舞者、戏子艺人到府上排练,由程夫人检阅,避免出错乱。
寿宴前三日,凝香坊如期交付寒琼十盒,经专人验查无不妥之处,方用于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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