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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萧杀并没有丝毫慌张。
只见他冷目逼视汤沛,说道:“汤沛,你这逆贼,死到临头还想浑水摸鱼。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着,只见他掏出一份文牒,继续道:“不错,本官的确不是神刀门的掌门人,本官名叫钮钴禄撷图,就职粘杆处,奉乾隆爷密令,暗中保护福大帅安危,同时确保天下掌门人大会顺利进行,凡有图谋不轨者,无需审判,就地处决。”
这番反转,可谓是神来之笔,直惊得厅内众人一片哗然。
胡斐和程灵素相顾一眼,各自心下苦笑:“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萧杀称自己名叫钮钴禄撷图,并且拿出了证明身份的文牒,自然是有真材实料的。
前日,他从刘三刀那里取了邀请函,在返回客栈的途中,偶然遇到逛窑子归来的钮钴禄撷图。他见此人专横跋扈,而且又是满清贵族,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便出手将其解决。没想到,这番顺手而为的举动,居然收获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便是那身份文牒。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文牒,他才会改变原来的计划,导演了眼前这出栽赃嫁祸的大戏。
钮钴禄氏乃是满清八大贵族之一。
萧杀自称钮钴禄撷图,而且又有身份证明,汤沛反咬一口的言论,登时就不攻自破。再加,萧杀自称就职于粘杆处,瞬间就站在了制高点,完全将汤沛踩在了脚下。
要知道,粘杆处可不是一般的朝廷机构。
粘杆处的创立者,乃是清世宗雍正皇帝。初时,这个机构只负责打探各皇子和大臣的信息,随着机构越发壮大,遂开始从事一些隐秘的刺杀活动。雍正夺得帝位之后,又大肆扩充发展,其势力之大,渐渐遍及全国。乾隆皇帝继位以来,继续依仗这个机构,给予了极大的特权,规定这个机构只为皇帝本人服务,谁也无权过问,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这个机构的恐怖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听到萧杀自称就职于粘杆处,并且还拿出了证明身份的文牒,福康安先是浑身一震,随即和善一笑,拱手道:“原来是粘杆处的大人,失礼失礼。”
说着,又挥了挥手,身旁的武官立即前接过萧杀手中的文牒。
萧杀还礼道:“大帅,下官有任务在身,因此未能及时禀明,万望大帅勿要怪罪。”
福康安道:“哪里哪里,都是为陛下办事,本帅岂会责怪?”
说话间,他已验完文牒,确认无误,随即又命身旁武官将文牒交还萧杀。眼下虽然出了这等大事,他心下却是欢喜之极,因为他万万没有料到,皇帝居然会派粘杆处暗中保护他。
反观汤沛,他此时已是双腿打颤,面色惨白。
在江湖混的,谁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
见到福康安的神色,汤沛已知那身份文牒确凿无疑,心下登时便生起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莫非……莫非是福大帅要铲除我,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好戏。”
就在这时,福康安陡然喝道:“汤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反。来人,拿下。”
话音一落,厅中侍卫立刻将汤沛团团围住。
见到这个阵势,汤沛顿时神色大急,忙喊道:“且慢。大帅,小人向来对您忠心不二,这您是知道的,何来谋反一说?勾结红花会云云,更是无稽之谈。倘若大帅仅凭一面之词便缉拿小人,不但小人心中不服,恐怕还会寒了在座诸位武林同道的心。”
他此时已认定是福康安想铲除他,所以临死还想挣扎一番,希望福康安能回心转意。
这时,萧杀又站出来补了一刀。
只听他冷声道:“哼,冢中枯骨,还妄想挣扎。”转而看向福康安,接着道:“大帅,既然此贼想要真凭实据,那下官就让他死得明白,还请大帅允许下官僭越。”
福康安微笑道:“大人言重了,本帅正想见识见识粘杆处的本事。”
萧杀当即前两步,问道:“汤沛,我来问你,江湖传闻,说你的点穴手法另具一功,一旦点中,旁人轻易不能解开,纵然是功力比你深厚之人,也须费时许久,是也不是?”
汤沛道:“正是。”
萧杀又道:“我再问你,方才那红花会匪徒明明被你点中穴道,为何会如此轻易逃走?”
这一问,立时便将汤沛问得张口结舌:“这个……想是有人暗中解救。”
萧杀冷声道:“有人暗中解救?只怕那暗中解救之人,就是你汤沛汤大侠吧?”说到这里,又转向福康安,继续道:“大帅,其实下官早已查出此贼跟红花会暗通款曲,并且还商定了一套周密的行刺计划,方才他所擒的那个小贼,乃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的贴身书童,他刻意将那书童擒来放到大帅身旁,便是想趁机行刺于您,好在大帅您洪福齐天,众士卫又防卫周密,此贼的奸计才没有得逞。否则,一旦让此贼的奸计得逞,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口锅甫一扣下来,汤沛登时肝胆剧颤,大叫道:“你……你胡说八道,哪有此事?”
福康安略微回想了一瞬,果然在记忆深处找到了方才那个小贼的印象,正是陈家洛的书童心砚。思及此处,他不禁暗呼一声“好险”,同时也暗暗庆幸。
接着,他又一脸铁青的看向汤沛,沉声道:“汤沛,你还有何话可说?”
汤沛急道:“大帅,这位粘杆处大人所言,也只不过是片面之词,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倘若大帅真要小人死,小人决计不会有丝毫反抗,但求大帅让小人死得明明白白。”说着,他又转向萧杀,问道:“这位大人,你说小人与红花会勾结,有谁见到了,又有何凭证?”
“想要凭证,那我就给你凭证。”
萧杀冷哼一声,也看向福康安,问道:“大帅,此贼与红花会逆贼有书信来往,在下几经周折,才查探到密信所在,您这儿是否可以查对笔迹?”
福康安道:“自然可以。”
萧杀再次转向汤沛,喝问道:“汤沛,你的帽子里藏了什么,可否拿出来给大帅瞧瞧?”
汤沛闻言,不禁一愣,愕然道:“帽子便是帽子,能有什么?”
为示自己清白,他连忙将帽子摘下,递给身旁的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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