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忠在屋里静静的看着那盒枣红色的胭脂,久久陷入沉思。最终,他动手了。
巴掌大的胭脂盒里,有暗层。
暗层里,是一对耳珠,精致、细润。
许正清在客房里央求了许久,郑真真始终也没同意他出去逛的提议。
人们常说,温饱思**,而她郑真真则是温饱思路清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出去招摇的好。
下午在外面逛的实在太累了,再让她出去走?除非八抬大轿抬她去。经过颤抖的双腿和内心的好奇一番激烈的挣扎后
她选择趴在窗户里观看这京都的夜景。
街上很热闹,风流才子,绝色佳人们你来我往,男女之间并不像她想象之中的那么恪守成规、避讳良多。
能再这京都混下去的都非平庸之人,要么有家世,要么有脑子。
她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楼下大厅里咿咿呀呀的唱曲声扰的她有些心烦。
也不知道隔壁的郭云忠在干什么。
这个想法一出来,把睡意朦胧的她给惊醒了。怎么想到他了?最终,她还是披了个外套,准备出门看看。
门打开,看到了抬手刚想敲门的郭云忠。
两人具是一惊。
郑真真看了看郭云忠手上的胭脂盒,枣红色的,和她收到又兑出去的那盒一模一样。
“正清给你赎回来的。”
郭云忠把东西往她面前递了递。
“哦!”
郑真真有些失落,许正清吗?果然不是你。
“放你那儿吧,这些东西我也用不惯。”
“我?”
郭云忠尴尬的笑了笑
“我又用不到。”
郑真真没有接话,她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感谢吗?
实在不想说。
酸话倒是一箩筐
她又不能说。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那个,我想出恭!”
郑真真盯着郭云忠说道。
“啊?…”
郭云忠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惊了一惊。
随后,气氛更尴尬了。
郭云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那无处安放的灵魂!她猛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操作。
郑真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到
“那个,我意思是,你让一下……挡路了。”
“哦~嗯~那个,带上它去吧。”
“…………”
郑真真看着尴尬到不知所措的郭云忠,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胭脂盒子,推了郭云忠一把
“那你倒是让开啊!”
郑真真已经转过了二楼的拐角,贴着楼梯打了个战栗。
这个脱身理由,有点儿太特别了。至少在这个环境里是,仿佛是她要干点什么似的,召示着一个女孩子一颗不安分的心。
她探头看了看,郭云忠好像还在原地凌乱着,没反应过来。
好奇怪的感觉,想见的人,见到了,明明想说很多,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找个理由离开了,却又总在关注着人家的一举一动。
等郑真真出恭回来后,门口早已没了人影。路过郭云忠门前,看到里面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的。
许是觉察到了她的经过,灯火一下子灭了,屋里静了下来。
“睡了么?”
郑真真想。
“应该是睡了吧。”
这样想着,郑真真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间都是上等房。
房钱应该是许正清付的吧,郭云忠没有那么多钱。
异乡的云和月,异乡的人和事儿,异乡的孤单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落寞在心里疯狂的流淌。
她想找个熟悉的人聊聊天也没有。
不是没有,是人不对。
许正清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述对象,但她想了想,还是罢了。
他,太聒噪!
她始终是在进门前望了一眼郭云忠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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