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服务生和经理还在致歉,关恂沉默走到收银台扫码付过赔偿盘子的钱,又返回在康津他们包间隔壁坐下点一壶温酒。
经理略表歉意地送上几盘点心,以示诚心,然后礼貌离开。
门被拉上,空荡荡的木房子里,只有酒杯碰撞木几的沉闷咚咚响声。
隔壁不时传来哄笑喧哗声,衬得这里愈发冷清枯索。
关恂把他们的交谈声全部收进耳中又努力从中提取出独属于康津的声音,反复回味,混着辛烈酒水吞进胃里,喉间灼热苦涩如刀割。
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持续欢乐的动静停歇,隔壁的人开始往外走动,关恂仰靠墙壁,听见有人提醒康津:“充电宝落下啦!”
康津转身从杨乐乐手里接过充电宝,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台阶换鞋。
关恂猜她一定单腿落地,另一只脚抬起,拧紧眉头费力拔鞋跟,姿态摇摇晃晃极不稳妥。
果然他听到有人笑话她:“康津要不要扶你?”
康津脸红笑着:“好了。”
关恂垂眸盯着手里的酒盅,无言地轻嘲低笑。
渐渐外面的声音飘远,关恂放下酒杯,起身追出去。
一路步履生风走至长廊尽头,那抹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关恂紧绷的脸慢慢舒展,干涸的心房犹如突逢甘霖,沉疴痼疾也奇迹痊愈。
背影彻底消失于转角,关恂才缓步跟上。
隐蔽在暗处,关恂看到店门前康津的同事们陆陆续续离开,不一会康津也打车离开。
关恂这才走出店外,给庄宇发微信问:你在哪个小区遇见她?
庄宇还算机灵,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康津,随即发来一条语音,关恂点开听,他欠揍的声音外放出来。
“就在城北那新河小区,还有人叫康津别总她她她的多不好听!”
关恂骤然打断他的语音,手机熄屏,拦车说了地址。
夜深人静,康津走在阒寂无声的小区里,心里打颤,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尾随着,壮起胆子回头看了好几眼又不见端倪。
她心里愈发慌恐,步子迈得越来越快,最后甚至小跑着溜进单元楼。
某处暗角走出一道人影,关恂闪身出来,看到她像兔子似的窜没了,有些笑意挂在唇角,心里夸道,警觉性挺高。
康津狂奔冲进家门,站在玄关时提起的心才算放下。
沙发上躺着的耿涵抬头见她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好笑地问:“你不是去聚餐了吗?怎么跟跑了八百米似的?”
康津放下包换鞋,疲累不已地摆摆手:“我回来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有点怕就跑回来了。”说着她叮咛耿涵:“这几天你也注意点。”
“啊?”耿涵睁大眼睛:“怎么现在还有这种人!”她气咻咻地骂:“不知道现在小区全是监控嘛!他想被通缉啊!”
跑出一身冷汗,康津顺手揉揉耿涵因激动而嫣红的脸,然后钻进浴室去洗澡。
弹指之间又过去一周,整个创意部忙得焦头烂额,创意二组忙着吉源的提案,创意一组准备安然家居的前期比稿。
办公区气氛压抑,弥漫着浓浓的紧张情绪,期间两三女同事相伴出去散心,回来后一扫疲惫,神采奕奕地嚷着:“帅呆了!什么神仙颜值啊!”
有人搭话问起,她们激动地聊开。
“还是上回那帅哥!在看台那!”
“上啊要微信!”
“不敢不敢!一看就是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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