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士子经过两制大臣筛选最后列名五人。
不过名次还要最后排定。
制科要排定三次名次,进卷一次,秘阁阁试一次,御试一次,最后综合定成绩。
最后章越,苏轼,苏辙三人的进卷并列一等,至于王魁,王介则为二等上奏排名呈给天子。
其中本来苏轼要第一等,章越,苏辙第二等的,不过王安石等数人出面反对,这三人才并为一等。
坊间里虽传闻章越的文章并非上乘,但在场官员哪个不是饱学鸿儒,贯通经史的,章越进卷的妙处都看在眼底。
最后朝廷下文给正在怀远驿的二苏,大兴国寺的章越,大相国寺的王魁及住朝集院的王介。
到了六月,汴京上空出现了日食这等异象。
天子再度起复富弼为昭文馆大大学士。
富弼辞而不受。执政遇丧皆起付,但富弼言金革变礼,不可用于太平盛世。官家连派五次遣使请富弼出山,富弼都不愿意。
朝堂上陆续有官员上疏请韩琦出任昭文相。
韩琦也不推辞,大有天子任之,我即登位的意思。
这时候朝野上陆续有人传闻,说韩琦与富弼在政事堂议论宰相起复之事时,韩琦故意当着富弼的面说到,此非朝廷盛典。
朝堂上传闻起富弼与韩琦二人不和。
富弼女婿冯京回京后,数月不曾去见韩琦。但富弼出言请冯京登韩府,这才化解了误会。
众人都称赞富弼忍让,有贤相之风。韩琦任事,堪为能臣之范。
不过韩琦还未出任昭文相,就遭人打脸了,打脸不是别人,正是王安石。
但王安石刚知制诰,就有诏下,说舍人院以后不许申请涂改诏书文字。
王安石一点不含糊,新官上任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表示反对说道,这涂改文字是外制的职责所在,你不可以剥夺我们的权利。
王安石在上疏里有这样一句特以出于执政大臣所建而不改,是则陛下不复考问义理之是非,一切苟顺执政大臣所为而已也。
这已不是含沙射影地批评了,而相当于指着韩琦的鼻子在骂了。
王安石与韩琦本就合不来,从此以后,二人索性就连见面也不打招呼了。
这时候有人猜测,王安石一再在制科中贬损二苏,是不是因为二苏是韩琦推荐的缘故,故而狭私报复。至于为何殿试制科上要一再推举王魁,难道是因对方是富弼侄孙女婿的缘故。
若王安石真是这么想的,那么在韩琦与富弼之间,他可是真的站错队了。
而王安石的好基友司马光自知谏院后,屡屡就事上疏恳言,官家不仅一一接受,还在大宋的官场上刷足了存在感。
与此同时,与章越,王魁一并参加制科考试的苏辙突然患病不能考试。
韩琦亲自上疏,让苏辙与章越同例,一并推辞制科考试的日期,以示朝廷重贤之意。
官家同意了韩琦的上疏,将本在七月进行的制科考试,又延至了八月。
一时之间,制科未开考,但却因章越,苏辙二人两度将考试延期,都令汴京官员百姓对这一次制科考试充满了期待。
二苏早已名闻汴京,至于章越,王魁也是今科中翘楚,还有一位王介也是饱学俊杰。
这五人究竟有几人可入等?谁又能得敕头?甚至入三等?
时光转眼就至八月十七,制科秘阁考试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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