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的人视线落在迦澈身上,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永远不会给敌人挑战自己意志的机会。”
迦澈脸色发白,半晌,才抬头:
“我……是弱者?”
金色短发的少年,脸色惨白,目光却紧紧盯着越溪不放: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只能靠意志坚持下去......可是.......”
可是除了坚持,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像,他就是什么都做不好,连最简单的操作,重复上万遍也没有办法掌握。
越溪挑眉,“你觉得呢?”
她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像是回荡的钟声,一字一字敲在他的心口:“你相信自己能操作好机甲,成功了吗?就像你刚刚所说的,你觉得和自己较劲,就能不依靠别人的帮助,站起来。”
“你站起来了吗?”
迦澈脸色一白,眸光都好像变得暗淡了一些。
“相信自己并没有什么错,磨炼自己的意志也没什么错,可是过分相信自己,依赖意志,和眼高手低,好高骛远没什么区别。”
越溪的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实力还没提上来,就想靠意志取胜,以后上了战场,只有等死的份。”
说白了,不行,就得服软。
迦澈脸更白。
作为军校的学生,没有人比他清楚,这样的评价意味着什么。
越溪看着却没有半分要心软的意思:
“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清醒了吗?”
对自己的认知不清晰,是战场上的大忌。
尤其是对现在,身体虚弱的迦澈而言。
作为军校学生的迦澈可能没有遭遇过真正的反叛军,却没有意识到,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难题,就是他在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之前,要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
他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强迫自己带着伤训练,而是养好身体,学习好理论知识,再从容准备。
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带伤训练,就是在把上战场这么严肃的事,当成笑话。
战场是真正的生死局,每一步,都必须稳之又稳,他必须学会减少风险,而不是靠一腔热血,强逼自己硬抗。
战场只看结果,不谈付出。
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带伤作战就放过你,机甲知识也不会因为你带伤训练就被动被掌握。
少年声音低哑,手指蜷缩:“可是,我该怎么办?”
倔强冰冷的少年,此刻却像是心底防线被攻破般,眼眶微红地盯着她,声音沙哑地重复:“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连最基础的机甲操作,他也完成不了,他该怎么办!
他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可是如果连机甲都操作不了,他还拿什么去上战场杀敌,拿什么为妈妈报仇?!
越溪不答反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迦澈愣在原地。
越溪说完就没再理他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翻手册,留下少年一个人在原地,手指紧捏,面色发白,似乎陷入什么无解的谜题当中。
弹幕已经因为越溪这一番言论炸开了,越溪还是一副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直到少年终于想通,咬着牙,撑着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
少年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室突兀地响起来,很哑很缓:“我现在就去治伤。”
他拖着腿,喉头滚动一下,“我不会再着急学机甲......可是,你能不能教我?”
教我,怎么操控机甲,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怎么,为母亲报仇。
他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越溪,好像是在期盼坐着的人给他一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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