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越溪围着那块华榕宫看了一会儿：“战场上的华榕宫可比现在的一套房子值钱多了。”

“是啊，不过那也是以前了现在，这东西，都没什么人认识了”

常老板语气有点感伤。

“没人认识？”怎么可能？

“长官，这些年净月变化太大了，所以您不知道”似乎是勾起了往事，常老板的语气有些感慨：“以前战乱频繁的时候，这华榕宫啊，是我铺子里的招牌，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和平年代，这样的东西越来越少见了，也很少有年轻人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都嫌我挂在那碍眼，我迫不得已，就给取了，一直都搁在角落里，都落了好些年的灰了。”

越溪没继续这个话题：“听口气，你在这待的时间不短？”

常子善珍而重之地将那块华榕宫放在了桌上，然后叹息一声：“是啊，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

越溪挑眉：“既然待在这里的时间都这么长了，那为什么说到整改的时候，你的反应还没有那些新人大？”

按道理，常子善应该比他们还舍不得自己的店才对。

常子善沉默片刻，语气认真了些：“因为您是长官，我虽然不满，但也不会不服从您的命令。”

越溪想了想：“你问过总部了吗？”

常子善僵硬一瞬。

问话的人轻松扬眉：“他们应该告诉了你，灵枢最近，并没有下派上线到你们这个潜伏小组布置任务吧？”

常子善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别在身上的袖珍粒子枪，抬头却瞥见越溪把玩着那把袖珍枪，表情慵懒又散漫的，逆着光的侧脸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宛若圣光笼罩的天使。

常子善却是喉咙一紧，脚已经往后挪了，下一秒，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顺走了他那把袖珍枪的人，却已经上好了保险，黑黝黝的洞口转过来，对准了他。

常子善心都到了嗓子眼

他对面的人轻抬枪口，眉梢扬起：“砰！”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枪林弹雨里走过那么多次的常子善，在那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一下。

可是猛地闭上眼的人听到的却不是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而是懒散轻扬的女声：“怕了？”

他猛地睁开眼，却见越溪扬手就把枪抛回给了他，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愣愣接住枪的常子善，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不为例？”

正在看图纸的越溪头都没回，态度却泰然自若：“你们合起来敷衍我的惩罚啊，我应该说过，我这个人，很记仇吧？”

她侧头扫了他一眼，眉梢挑起：“虽然你没交整改计划，但是你有纵容默许的嫌疑，所以，刚刚略施小惩。”

常子善眼角抽搐，都快怀疑自己这个长官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了，越溪却还很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肩：“是不是很惊喜？”

“这还只是小惩，以后还有更大的，不用客气。”

常子善：“”

“以后记住了，不要和你的长官玩心眼，”越溪拿起了图纸，“尤其是当你的长官可能是来微服私访的时候，知道吗？”

常子善顿时一言难尽地看向越溪。

还微服私访他们这本来就是潜伏小组，她觉得他会信吗？

越溪却是毫不在意：“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我在这一天，你们就最好乖乖听一天的话，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知道吗？”

常子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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