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盼其实骨子里,性格和原主就不完全不同,原主嚣张跋扈,喜欢惹是生非的。脸皮厚实,也没有自知之明。是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但是她自己却恰恰相反,有些孤独的童年经历,让她的性格偏冷淡。身边也没有什么之心的朋友,也导致了她性格独立坚强而又内向。再加上爹妈不管,从小就知道要做一个让爷爷奶奶省心的孩子。
此刻救治好了这个老伯之后,若是从前的原主,大概恨不得站在城楼上把这种事情公之于众,但是她却很不好意思。匆忙离开了。
摊贩小哥望着白盼盼离开的背影,冲着嘈杂的人堆打听到:“你们知道那是哪一家的小姐吗?”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这姑娘看着倒是有些眼熟,不过并没有印象。”
众人又点了点头,毕竟这些生活在京城当中的摊贩们,那眼睛可是最有眼力见的了。基本上见过的人,总会有印象。要是不长眼睛,哪天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群里有个声音弱弱的说道:“好像是阳武侯家的五小姐呢。”
众人都愣住了,白盼盼?那怎么可能啊?这长相......还有她身边跟着的三个人.....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的是有一些的相似,但是穿衣打扮,还有浑身的气质,那明明就是两个人啊!就算是跟着的是白四公子,依然不能对号入座!”
“不可能吧,估计可能是白家的哪个远房亲戚上门来拜访了吧。”
“我看也是,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至于哪里说不过去,在场的人,那可都是心知肚明的清楚啊。
围观的人三三两两的讨论着离开了,都没有把这事情和白盼盼本人扯上什么关系,反而市井上面都开始流传着阳武侯府的远房小姐,长得漂亮,心肠慈善,而且妙手回春的闲谈。
而白家主仆却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一座茶坊二楼,有两个包间的窗户都打开着。这两个包间的位置都临街,能够将这繁华大街上面的景致净收眼底。而白盼盼刚刚的行为自然也是别人从头到尾都看的清楚。
“倒是没有想到,这白家一窝歹竹里还能有一颗好笋,蔺兄你和白盼盼熟悉,不知道这姑娘你见过没有?”说话的少年长得白净,锦衣华服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是有些的纨绔。“这般花容月色,也不知道许配了人家没有!”
“没许配人家,那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也不看看你这身板,在阳武侯手下,能够挨得了多少下!”丹凤眼的礼部尚书嫡次子谢岚风嗤笑了一声,颇有些的不屑。
桌子上的其余人也是哄笑做一团,这些少年多是文官家的子弟,也是书院里面的同窗,这两天书院放假,所以才会聚集在这茶楼里面吃吃茶,谈谈天。
那白净少年脸色涨的通红,“哼,不过是无脑莽夫!不足为敬!”
蔺青寒手中紧握着一杯茶,直到那道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消失,直到人群消散,他才收回目光。耳畔的话不是没有听到,但他却并没有回答:“好了,这都是小事情,你还是多费心你的学业才是要紧,不然你这期末你要是在不及格......”
原本都竖着耳朵的众少年,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泄了气,耷拉着肩膀,苦不堪言。
蔺青寒眼睫低垂,盖住了眸色中的思量。刚刚的少女,一举一动都和从前不一样,救人治病的时候,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他也是看了好一会,才确认了她的身份。如今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纠缠自己了,而他也享受着这从前奢求的宁静和平和。
茶水是晶莹的琥珀色,轻轻晃动,带起一股浓郁的茶香。蔺青寒将茶杯送到唇边,茶水微涩却带着一股回甘。是好茶,虽然已经凉了,但是和现在的季节正是搭配!但愿她永远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
而和这边的喧嚣不同,旁边的那个包间格外的宁静,一个姿容俊逸的男子独坐窗边,五官精致,仿若上天精雕细琢一般,白衣如雪,衬的脸色愈加的苍白。柔软的黑发用一根上好的碧玉竹节发簪固定。见之只会惊叹一句惊艳!而他旁边还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孔武有力,另一个则是刚刚上楼的赵涟。
“殿下,您的身体......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赵涟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的心疼,担忧以及无可奈何。
坐着的男子点头,明明随意的动作,却带着天然的凛然金贵,“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
赵涟熟练的从随身带的药箱里面,拿出两个巴掌大的玉瓶子递过去,“师傅要是看着您这个样子,指不定又要念叨了。诺,这是师傅新做出来的药,早晚各一粒,殿下您先试试成效。”
旁边孔武有力的侍卫樊辉双手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收好。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来:“赵小大夫,多谢了!还帮殿下给赵神医带个好!”
赵涟哼了一声。“我会的!一五一十的说!”他的是医仙赵宁的徒弟,从还是萝卜大的学徒时就跟着师傅跑腿给眼前的贵人送药了。
樊辉憨厚一笑,也没当一回事,反正赵小大夫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的,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子出什么事了,他怕是比赵神医还要着急,而他跟在主子的身边都已经习惯赵涟的口不对心了。
旁边的俊逸男人嘴角微微翘起:“倒是没有想到,我这未婚妻倒是和传闻的有些不大一样。”声音清冷,如山中清泉一般,悦耳好听。
樊辉斟酌了一下说道:“白五姑娘心肠也不错。而且遇事沉着冷静!与一般闺秀都不同。”
没错,这好看的男人正是安南王楚景呈。樊辉要出来给他拿药,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跟着出来,没想到竟然在这地方,看到了白盼盼!呵!
“传言未必空穴来风,那姑娘生猛着呢,扎手指放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王爷你有空在这里看热闹。还是多想想以后的日子吧!”赵涟有些幸灾乐祸,师傅让送的东西已经送到,他提着药箱子就准备离开了。
楚景呈不怒反笑,一双眼扫过来,如有实质。
赵涟心下一惊,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恶意,溜走的步伐更快了。
人走了,包间内更安静了,让隔壁的喧闹更加的清晰,樊辉硬着头皮上前,“王爷……”
他余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宋景呈打断。“无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不是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吗?”他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砰砰砰,如珠玉落盘,敲击声富有节奏,让人莫名不安,“让钦天监的选个合适的日子完婚吧。”
总归是圣上赐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该有的礼节和流程一样也不能少!
樊辉低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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