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程大人。”
门外传来呼声,紧接着走来一男一女,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气度从容,女子甚是年轻,一身雪衣,面色冰冷。
男人走到程道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这才徐徐道:“小民祝可久,见过程大人。”
“你就是祝可久?”
程道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开封城最大的富商,樊楼背后的老板祝可久,大名鼎鼎,今日他却是第一次见。
祝可久点点头:“某正是祝可久,听下人们议论楼中出事,特来查看。”
“那正好,劳烦祝员外前去辨认,死者可是楼中昨夜不见的酒保?”
祝可久只虚虚扫了一眼,便吓得收回了目光:“他身上的穿着,是樊楼酒保衣着不假。”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雪衣女子上了前去,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无头死尸一番,徐徐道:“此人不是樊楼中人,更不是酒保王二。”
“你是何人?”程道问。
“噢,这是祝某爱女,名令仪。她对楼中事务,了解得比我多得多。”
“原来如此,祝娘子为何说此人不是樊楼酒保?”
祝令仪道:“此人右手虎口有厚茧,乃常年习武所致,且”
她目光落在血淋淋的脖颈处,半晌,“他的这外衣是临时换上去的,第二颗一扣错位了。”
闻言,程道也望向尸体。
果然如祝令仪所言,那外衣穿得寥寥草草,大约是换衣之人换得急,连扣子都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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