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小尘押了一千两,倒叫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总不能让小尘的银子打水漂了不是?
而另一边,杜青衫也心事重重。
白日里小尘不假思索地押顾兄将是状元,而对自己则什么也没押。
此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平心而论,顾兄经纶满腹,文章锦绣,又是秋试第一,押他是状元,乃是明智之举,若是自己来押,也会这样选择。
可杜青衫心里总是不自在。
一别多日,今日才从长安赶回来,顾姑娘一直缠着小尘,就连歇息,也要和小尘一个屋,导致他还没能和小尘单独说说话儿
杜青衫觉得书桌上的书卷都面目可憎了起来。
烦躁地起身开了窗,看向对面早已熄灯了房间。
忽然,门外传来“扣扣”一声,杜青衫蓦地涌上一股欣喜,回头道:“请进。”
来人却不是想见之人,而是只着里衣的杜杞。
杜杞:“哥,我睡不着,我能和你挤一晚上吗?”
杜青衫轻笑起来,将窗户关上,来到杜杞面前,拍了拍杜杞披散开来的墨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让我们阿杞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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