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冷声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谁让你来陷害太子的。”
江璟抬眼与江琤对视了一眼,若有若无的笑了笑。
江琤移开了目光,暗自攥紧了拳头,面上依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再不说,就去牢里问吧。”
那人低头挣扎了一瞬,猛地起身撞向一旁的柱子,血溅三尺,当场身亡。
江璟道:“终究是儿臣看守不力,导致佛像受损,还请父皇责罚。”
这时,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刘本回来了,在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就见皇帝的目光愈加阴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朕,那三座佛像完好,何来损坏?”
皇帝靠在龙椅上,底下的人却已吓的面如土色,一动不动。
“欺君之罪,即日处斩。”
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上前来带走了这名工匠。
“散会吧。”
皇帝被人拥护着离开,众人纷纷离席。
待人走的差不多时,江琤对江璟道:“好一个引蛇出洞。”
“是二哥太心急了,”江璟淡然一笑:“二哥派人行刺我不成功,常年来又抓不到我的把柄,这才自乱阵脚。”
“我竟不知太子好本事,竟然都换成了你的人。”
江璟道:“你怎知你派来做眼线的人,原本就是我送去你那里的。”
江琤愣了愣,旋即讥讽道:“你还能得意多久,父皇不喜欢你,你朝中无势力,可笑你母家的人,这几年相继被人扳倒,还剩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左相还在苟延残喘,只可惜啊,你这亲祖父也不帮你。”
江琤冷笑:“你以为你这位置还能坐多久,且等着看吧。”
言罢,转身离去。
“信王居然已经亮到明面上了。”
樾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道。
江璟道:“明面上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看不见的。”
“属下已经打听到了,醉月阁幕后的人就是信王,那里面的女子都是为他收集情报的。”
江璟点了点头,樾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殿下,属下不明白,您今日为何会当众维护国公府家的二小姐。”
“算报恩吧。”江璟的眼前又浮现出在凉山时看到的那个背影。
“殿下您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今日这般,怕是招摇了些。”
“我找她之前,想着她应当是纯良之人,却不想这般。”
月光下,江璟的脸愈发柔和,想到那日她不知他善恶还能救下他,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还冒险给他喂药,与今日设计害人判若两人。
难道这男子不可貌相,女子也不可看表面吗。
当日善若仙者的人,转头就可以变成诡计多端的人。
“孤今日顺水推舟一把,往日就不欠她了。”
江璟有些怅然,说不清这怅然若失是种什么感觉,好像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层纱布,原以为纱布下的应当是洁白无瑕的明珠,却不想是一条漂亮有毒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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