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听的心花怒放,努力维持面上的矜持,心中却早已小鹿乱撞。
在马背上颠簸许久,舒舒很困,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醒,然后又睡着,反复几次,天竟亮了。
江璟怕她掉下去,左手一直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右手握着缰绳,两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桃花香甚是好闻。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冀州,在此歇脚。
盛京昨夜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次日变成了绵绵细雨。
白露端着药碗进房间,掀起帷帐的时候才发现舒舒不见了。
李国公上早朝去了,府里只有李老夫人与李夫人,李夫人急坏了,四处派人去找。
白露从床下摸到了舒舒留下的字条,李夫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爹娘,女儿实在不放心殿下一个人前去汴州,如若女儿不去,定会茶饭不思,成日担惊受怕,遂女儿决定与殿下同心,共赴前线。爹娘,女儿会注意安全,望爹娘勿念,保重身体,女儿会定期书信报平安的。
“胡闹啊!”李夫人叹气:“你一介女儿家,虽说是准太子妃,但是旁人也免不得说你闲话,必去旅途遥远,你叫娘如何放心。你倒是去了,可是娘却会茶饭不思,成日担惊受怕啊。”
李夫人跌坐下去,霜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夫人!”
李夫人蓦地想到了什么,起身道:“快,我要给阿言写封信,让他好好照顾舒意。”
大儿子李言就在汴州,此番,舒意到了汴州,也能有个人照应。
李老夫人听闻李舒意跑了,嗤笑一声:“看来那几鞭子还是轻了。”
李窈给她锤着腿道:“可见她是个不懂事的,这么多房契地契,也不见得拿过来孝敬一下祖母。”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哼,这有何难。”李老夫人眼皮子一抬,身旁的丫鬟立即上前:“老夫人有何吩咐。”
“府里不是在找人么?你去汀兰水榭好好找一下,那个装房契地契的盒子放哪儿了,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那丫鬟道:“是。”转身就要出去,李窈叫住了她:“慢着。”
那丫鬟低眉顺目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若被人发现,知道怎么说吗?”
那丫鬟眸色一暗:“婢子知道,就说婢子一时见财起意。”
李老夫人目带赞赏地瞥了一眼李窈,对那丫鬟道:“快去吧。”
李窈笑的温和:“祖母,若是阿窈的聘礼下来了,定是要拿来孝敬祖母的。”
李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怎么李舒意的聘礼都下来了,李窈的还毫无动静。
“你是个有心的,等你爹回来了,我得好好让他去问一问,怎么信王府的聘礼还不送进来。”
李窈笑的更加温顺:“是,祖母。”
揽月从外头走了进来,俯在李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李老夫人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个一两个字,心中暗叹自己老了。
李窈听了揽月传来的话,平静的脸上隐隐带了几分喜色,站起身柔声道:“祖母,阿窈有事先告退了。”
“哦,”李老夫人还是好奇,装作不经意地问:“是什么事啊?”
李窈心中啐骂她闲事管得多,私事也要打听。
面上却笑的一点儿破绽也看不出来:“阿窈听闻祖母要回来了,想给祖母一个惊喜,就在茗玉坊给祖母定了礼物,现下掌柜的通知我去拿了。”
一听是继续,李老夫人就笑了:“既是礼物,我随你一块去吧。”
李窈将她按了回去,细语道:“祖母,既是惊喜,怎能让您一下子就看见了呢?况且,今儿下着雨,祖母腿脚定是又疼了,何苦去这么远走一遭,阿窈心疼祖母,带着揽月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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