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怕那树支撑不住啊!
更别说,必须经过的第一个树杈,两个男的已经牢牢占据了树杈的有力地形。
男上加男,难上加难啊!
镰刀,狼,战一场?
如果在几天之前,丁源对自己很有信心。
绝对是他先扑街!
可现在,有必要冒这个风险跟狼打一场吗?
丁源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干了!
脑袋里搜寻着关于狼的片段,丁源越想就越谨慎。
屏息凝神,虚位以待。
第一步,气势。
他曾经在非著名畅销作品故事汇上看过一个小故事,据说跟狼搏斗,绝对不能怂,一群人里,谁怂谁先死。
所以,胆大一点,狠狠盯着它的眼睛。
不过在注释那里有一行小字,一向不看注释的他是从来注意不到这件事情的。
那行小字写的是:据调查,提出该理论的作者亲身试验后丧身于狼口,读者请勿模仿,违者后果自负。
第二步,方式。
功夫这种东西,十里八乡也出过好手,逢年过节起庙会,常有过来表演的。
丁源小时候一度想去少山寺当和尚,然后在老妈的毒打下屈服了。
老爸也多次告诉他,不想写作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虽然没去成,不过丁源每次听说表演功夫都会过去看,也试着练过两招,最开始像模像样,后来作业越来越多,懒得练习,连架势都没了。
不过他对师傅说的那段话记得很清楚:功夫,不是硬碰硬,而是有策略地交手,谁扛得久谁赢,谁挨得少谁能扛。
换到现在这个场景,也是一样。
打狼不能蛮干,如果一秒钟内全力挥舞的镰刀被狼躲过,那下一秒,喉咙就会被狼牙咬穿。
第三步,位置。
十里八乡也有关于狼的顺口溜“麻杆腿,豆腐腰,扫帚尾巴铁的脑”。
腰,正是狼的弱点。
狼会变成两截,想到那个血腥的场景丁源就觉得头痛。
从小在乡野长大,除了作业这烦心事外,到处都能玩,上山摘果子,下河捞鱼,挖土撒尿和泥……
额,好了,废话少说!
可以宰狼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狼嚎声一停,就有一道苍影扑来。
咔……
然后就是连绵不绝的哀鸣。
“啊呜,啊呜,啊呜……”
丁源手中的镰刀松了。
他紧绷的神经也松了。
只因为谁也想不到,刚才的嚎叫竟然是刚才的那头狼发出来的,而就在刚才,狼踩到了捕兽夹子,不,是捕鼠夹子。
三角眼对捕兽夹子的认识来源于专业人士汤姆的推荐,这很合理。
狼原本眼中的危险凶狠毒辣,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眼里好像有点湿润。
狼感觉到了狼生的艰难,好不容易等来了一次狩猎,满怀信心地想要吓退这些闯入它地盘的人类,没想到踩到了捕兽夹。
不过这个捕兽夹子好像不是那么痛。
族长说了,身为一名合格的猎手,必须要有在任何情况下都稳定自己情绪的能力。
此时此刻,被围观的狼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就像那些猴子,被展出标价疯狂表演却连根香蕉都吃不到。
以后的生活,一片灰暗。
“这真的是狼吗?我看有点像哈士奇呢,如果你是哈士奇就摇摇尾巴,如果你是狼就把尾巴舞成风车。”二呆的问题问完了。
没有狼能回答他。
狼用尽全力也只能让尾巴转了个圈,似乎……这样能疼得轻一点。
“你真的是哈士奇啊,太棒了。”二呆鼓掌。
“是狼,我确定,相信专业人士的眼睛,我看电视看过。”三角眼低沉的声音说。
丁源就比较直接了,直接略过了两个人,上前检查了一翻后,发现这只是个体型长得比较快,但实际上还是个小狼的小崽子!
是了,这么个大人,被长得有点快的小狼崽子吓到了……
而且,这小狼崽子的牙都特么没长好,根本咬不出什么伤害!
于是,丁源将它脚下的捕鼠夹子打开。
“回去吧,下次再见面别嚷嚷了。”
“唔……”
狼快速地跑了几步,这才停下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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