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意踟蹰着说道:“我......也要去。”
“去做什么?”
和如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知道,三皇子对我是否有情意,我想......做个妾都是好的。”
这超出了鹤枝蔓的想象,她有点不知道接什么。
和如意以为鹤枝蔓不高兴了,她急得好像都要哭了,鹤枝蔓这才发现她好像刚哭过,眼眶是红的。
“你这是怎么了?哭过了?”
“我和晨姬说过了,我知道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可是我觉得,我在去之前应该和她说的,因为我把她当成我的好姐妹,我是知道她会更生气......”
鹤枝蔓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像一个水桶一样眼睛总往外漏水,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就见她边哭边倾诉。
“她说如果我真的把她当好姐妹,就不该在她要成婚的时候和她说,她觉得我好像在抢她的丈夫一样,好姐妹难道不能嫁给同一个人吗?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啊......我真的不懂,虽然我不懂,如果她生气了,我是应该不想这件事的,可是不行,我,不行......我一定要说,我就只剩这么点价值了.......”
“什么,什么价值?”
和如意顾不上回她了,只是一味的哭。
她哭得这么惨,鹤枝蔓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去吧。”
和如意很矛盾,她一方面想三皇子拒绝她,那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她也完成了父亲的交代,鹤晨姬也不会生气了,另一方面,又隐隐地盼着那一点希望,如果自己能成功,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自己也会,因为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嫁一个救过她的好夫君。
无论几家欢喜几家愁,和如意都轻而易举地成功了,以至于快得她不敢相信,如坠云雾,原来三皇子对自己真的有意。
——
“苍九鉴,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就郁郁寡欢的鹤晨姬质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
苍九鉴看起来神色如常,完全不在意她情绪的发泄。
“先是不顾我的意愿强娶我,后是马上又要娶我的朋友,你想干什么,折磨我是吗?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没有吗?”
鹤晨姬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情意也无?你敢说你一点也没看出来我对你的情意?”
“当然都没有!”
“呵,”苍九鉴嗤笑一声,“鹤晨姬,你不过是为不选择我自我麻痹而已。当初你逃婚,是因为你不喜欢徐欢房吗?因为你想要自由,所以同时你和自己说,你对他也无意。而现在你更中意徐欢房,我是相信的,你觉得他确实更好,不想再错过了,可你又开始为了你的目的而自我麻痹,为了走,所以说对我无意。鹤晨姬,你从头到尾有一点改变吗?”
看着她瞪大的双眼,想反驳的颤抖的嘴唇,苍九鉴笑道:“我不在乎,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在乎,木已成舟,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鹤晨姬,从此以后,你只需要忠于直觉,爱我就够了。”
鹤晨姬笑了,一声一声,断断续续地笑,那是一种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事情的笑声。
“苍九鉴,你口口声声说中意我,你已娶了阮城玉,在我之后又要娶和如意,她甚至和你都不算熟悉。你还想娶几个?你的爱有几份,够分给多少人?”
苍九鉴不说话。她摇头冷笑,“而我们都不是你的皇子妃,这个位置你又想留给谁?你怎么会好意思要我爱你,从此爱你一个人?对我来说,要么没有,要么全部。”
她的目光发冷,苍九鉴迎着这样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如果你父亲的官阶再高一些,你自然是皇子妃。”
“呵!可惜我不是对吗?你是皇子,你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要求我,而我只能奢求一些不可能的事。”
鹤晨姬明白了,这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她早知道的,只是世事瞬息万变,在她身上变得太快了。
“我一直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从相隔千里到从此互相扶持。”
鹤晨姬无动于衷,“这是你强求来的。苍九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别指望我对你百依百顺,情意浓浓,我的爱也可以分给很多人。你想寻求的掌控一切,就去找阮城玉和和如意吧,我想她们很乐意听你的话。”
苍九鉴这时突然狂笑起来,在这样绝情的气氛中,怎么会怕再加一些无情呢?
“鹤晨姬,我记得我说过,是我太放纵你了,让你对我没有该有的尊重和敬意。和如意会和你在同一天入府,如果不懂规矩,可以去找城玉好好学学。我便不多留鹤大人,和大人,和阮大人了。”
同一天入府?
看着鹤晨姬的表情,他阴恻恻地笑道:“别这副表情,我怕你不懂到底什么才叫折磨,既然你真的觉得我在折磨你,那我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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