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陶绾罗,她还是一如既往,穿着轻便的衣服,绑着轻便的辫子,蹦蹦跳跳地来了。
“我早觉得你是个大小姐,可没想到你父亲官职这么高。你还挺有走江湖的意识嘛,知道用化名不用真名。”
鹤府的下人帮她放行李去客房,她跟着鹤枝蔓去了她的房间。
“绾罗,你知道铁算盘人在哪里吗?”
“我人来了找你,你倒是先要找他。”陶绾罗撅着嘴巴说。
“我想找他是有点正经事。”
“我能知道吗?”
陶绾罗见鹤枝蔓犹豫,说道:“我若是不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里。”
“好好好,我告诉你。”鹤枝蔓避开了不能说的,“之前在我家养过伤的一个人,铁算盘和我说那人可能不怀好意,所以我要和他多问一下。”
“好吧。”陶绾罗百无聊赖地说道,“那我告诉你吧。”
得到了铁算盘的位置,鹤枝蔓写了封信给他,主要内容是表示张小山不是故意逃来的,还有没有更多他的消息。
铁算盘回了信说关于张小山的消息早已经被封锁,他无法再透露。
“你被抓回家之后是怎么和你父亲说的?”鹤枝蔓问。
“他说已经为我找好了夫家,我不同意,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他不同意,还是无解。我本想找个什么办法,却发现我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所以我和师兄已经很久未见了,只互通书信。”
陶绾罗的语气很随意,神色间也没有担忧,只有一点隐约的气愤。
鹤枝蔓问道:“他想要你嫁给谁?”
“不知道。”她不屑地回,“说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最最尊贵的人,什么人有那么尊贵啊,那个语气搞得跟拜神祭祀一样,恶心。”
难道......?
鹤枝蔓瞬间想到了对于留都的人,难道是谢少寻?
不会吧?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生死未知的叛党首领?就算是他们的皇室,也......
谢少寻会想娶她吗?他们在百花谷见过,他很明显不认识陶绾罗,就算听到陶这个字,也没有反应。
“那......你父亲为何没有把你绑上花轿呢?”
“因为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我会嫁给那个人。你听听这是说什么呢?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看起来她对自己父亲是没有什么尊敬之心的。
鹤枝蔓更觉得是谢少寻了,她斟酌措辞说道:“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可能他选的夫家也不想娶呢。”
“怎么可能?”陶绾罗瞪着眼睛反驳,“天下还有知道能娶我却不愿意的人?我把他胳膊卸下来!”
鹤枝蔓正无语间,下人来传话说刘公子来了。
“和他说我这有客人。”
“等等!”陶绾罗拦着下人,“刘公子是谁?”
下人看看鹤枝蔓,鹤枝蔓回她,“之前和我有婚约的人。”
“你喜欢他吗?”
她问得这么直白,还有下人在旁边,鹤枝蔓有点不自在,“男女之情是没有,不过他人是很好的。”
“那就叫他进来。”
陶绾罗直如自己是此间主人一般吩咐下人。
“去吧。”鹤枝蔓给为难的下人说。
陶绾罗美滋滋地和她说,“你不要在意我是你的客人,咱们谁跟谁啊,就让他来,我帮你看看。”
“看什么?”
“看他合不合格,配不配得上你。”
鹤枝蔓疑惑,“这不都是父母看的吗?”
“哎呀,你就当我好奇嘛。”
刘崇深听下人说了鹤枝蔓有客人在,所以平时那种来鹤府就喜滋滋的表情收了起来。
等他走进来,陶绾罗毫不避讳地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给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挂起一副礼貌的笑容打招呼。
鹤枝蔓给他们两人介绍了一下之后,刘崇深坐了下来。
“枝蔓这次出去,还交了这些好友,真的是不错。”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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