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子和妃子哭成一团,苍九鉴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父皇就这么走了,一定要有人对此负责!”
陈风痛哭道:“臣愿领罚,臣自知医术不精,难辞其咎,惟愿一死!”
“你当然有罪!”苍雍喊道,“可这一切都是阴谋!小信子,你之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我倒要听听皇兄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苍景吾皱眉,看着弟弟恶狠狠的责怪目光,说道:“你说,我也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我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人说。”
苍九鉴说道:“传纸条是吧?那两个奴才滚上前来!”
太子的小太监小泰,和丽嫔的宫女小璐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信子说的是真的吗?”
小泰颤抖着回道:“我们,我们只是两情相悦,用纸条互诉衷肠,和毒害皇上万万没有关系,明鉴啊!”
“怎么证明?”苍九鉴怒道,“来人啊!去这俩奴才的住处搜!”
“是!”
小泰和小璐私通,那些纸条看过便被销毁了,生怕被别人拿去做什么文章,这二人一个是丽嫔的宫女,一个是太子的太监,都不想给自己和自己的主子带来什么麻烦。
没有纸条证明,两个人怕得几乎要昏倒。
苍景吾皱紧了眉头,小泰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等人搜完了回来,竟带回一张本不该存在的纸条,小泰本来心中一喜,莫不是自己哪个忘记烧了?
可纸条被宣读的时候,他已是心如死灰。
“上面写的是:禀报太子,毒性游走,万事顺利。”
苍雍和苍九鉴不可置信地看向苍景吾,“皇兄,你竟然......”
“这,这,这不可能!”苍景吾抢过那纸条看,“怎么可能?!”
“万事顺利,什么万事顺利?”苍九鉴悲痛道,“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竟然敢撒谎!我让你们血溅当场!”
他一把抽出刚刚去搜查的侍卫的刀,将小璐一刀杀死,小宫女都来不及躲开,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小璐!小璐!”小泰扑到她的尸体上大喊,“我们是冤枉的!”
苍景吾手上的纸条滑落在地,“你杀了她?我本还想到万一不是她的笔迹,还能叫她写出来比对!”
苍九鉴悲痛欲绝,“比对?丽嫔宫中那么多宫女包括丽嫔她自己,每个人都来写一遍?!父皇死了,父皇死了啊!”
丽嫔大叫道:“我从没和太子殿下密谋过什么,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那你刚刚怎么偏偏下意识叫太子?”苍雍质问道,“你像他求救是什么意思?他为你说话是什么意思?”
苍景吾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弟弟,“你们怀疑我?我怎么会害父皇?”
“生在帝王家,谁说得准?父皇若是不死,你最少也要二十年后才能当皇上,谁想到你是这般狼子野心?”
事情已经失控,皇后和几个妃子都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引火烧身。
小信子痛哭道:“太子殿下,奴才是这宫里头最低等的,但奴才绝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您曾派人想收买我,想必也是看重奴才贴身侍奉皇上,奴才婉拒之后,您还找上丽嫔,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啊!您怎么会如此狠心,哪怕是我们这种下贱的奴才,都做不出来啊!”
“我什么时候想收买你?!”苍景吾又惊又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苍九鉴愤然道:“皇兄,人证物证俱在,这如果不是你的阴谋,又会是谁的?父皇的死都是丽嫔的圈套,而你和丽嫔密谋也有了证据,不要仗着你是太子就为所欲为!”
苍景吾喊道:“人证可以是被收买的,物证可以是被伪造的,就凭这几个奴才就想定我的罪?!”
小信子流着眼泪,说道:“我虽然是个奴才,可我绝不是会乱说的人,我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皇上既然去了,在地下,我还要继续伺候皇上!我愿以死明志,绝无半句虚言!”
他抽出小璐身上的刀,决然自尽。
看着他的尸体,苍雍怒极反笑:“皇兄,我最后叫你一声皇兄,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想当皇帝想疯了?你以为这天下会让一个杀天子杀生父的人来管吗?哪怕你只是有嫌疑,这天下都不会交给你,你灭绝人伦!”
苍九鉴接口道:“更何况证据确凿,父皇怎么死的,我们有义务昭告天下,而不是让人逍遥法外。”
到了此时,苍景吾被冲击的脑子里才明白过来,他最不愿相信的,最不敢相信的,就是,这确实是一场阴谋,不是毒害皇上的阴谋,是废太子的阴谋。
是苍雍,苍九鉴,也许还有别人,但是他这两个弟弟,在今天突然那么陌生。
“来人!太子与丽嫔密谋毒害皇上,证据确凿,押入大牢!太监小泰,太医陈风即刻问斩,太医院其余人先罚三月俸禄,日后再议。”
“是你们......”苍景吾甩脱侍卫的束缚,“我自己走,此刻我还是太子!”
他的目光很复杂,除了愤怒,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我错把你们当成我的亲弟弟,生在帝王家,是我错了。”
苍景吾被押走后,苍雍对皇后和几个妃子说道:“今日事,我们都是见证真相的人,为父皇逃回了公道,我相信诸位能分清是非黑白,不会让父皇枉死。”
皇后和妃子们无论心中是何感想,都点头称是。
这是一场只和太子有关的事,苍雍和苍九鉴都置身事外,毫无牵扯。
太子涉嫌毒害皇上,宫中主事的便是二皇子苍雍。
苍雍雷厉风行,封锁宫门,调兵护符,将皇上驾崩的事通知百官诸王,组织众人在宫中哭拜,派人准备皇帝的发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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