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说过,如果我出去,他也会出去。若是只有我可以走,就算千般万般的委屈,我也宁愿被谷主折磨。”
“你有没有搞错?”吴韵也忍不住说道,“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愿意同进同退?你吃错药了吧?”
“不关你事。”鹤枝蔓现在心情很差。
半晌,周莹莹缓缓说道:“好。”
“师姐?!”吴韵非常震惊。
“师妹,就当这里发生了骚乱吧,如果你想到谷主面前揭发我,我也无话可说。”
鹤枝蔓攥紧拳头,“莹莹,你......我很感激你,你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不能看着你被谷主......”
“是我为难你了......如果朴鞅回来,让他来找我好吗?”
周莹莹沉默了一下,“好,肯定会的。”
周莹莹走到玉凉的门前,运起内力将门震坏,锁他的锁链也毁掉。
“滚吧。”
玉凉瞟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鹤枝蔓旁边。
“我带他们走,我会说这里是叛徒的计划,有一个高手把他劫走了,如果你想对谷主告发我,轻便。”她对吴韵说。
说完,她就带着玉凉和鹤枝蔓离开了。
吴韵站在原地看他们消失,对着这里的试药者冷笑,“你们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真蠢啊,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头来你们还是被关在这里。”
从玉凉的锁链毁掉开始,高喊的开门声就停止了。这时,不知是谁说道:“只要他出去就够了,我们就还有机会。”
“放屁!”吴韵叫道。
她定了定心神,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她走出地牢,站在假山旁边等着。
过了好久,周莹莹回来了。
“送走了?”
“嗯。”
“不过师姐,你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居然让她把叛徒也带走。若是被谷主知道了......”
“那又如何?”
周莹莹此时已经没了那副担忧,冷冰冰的。
“我再受罚也甘愿,只要她能在我眼前消失,只要朴鞅回来,再也看不到她。”
“她到底为什么和叛徒那么合得来,能走就不错了,还想带他走。”
“这样最好了,如果朴鞅知道她和叛徒勾结,和叛徒情谊深厚......想想我都要笑出声。”
——
“周莹莹真是个好人,还给我塞了点钱,我真不知她这份恩情要怎么报答。”
鹤枝蔓扶着玉凉在树林里小跑,跑出这里就是大路了。
玉凉浑身没劲,并不理她。
等他们终于跑到路上,进镇子找了一家破烂客栈,叫了吃的饱餐一顿之后,玉凉才打了一个饱嗝,说道:“你可真蠢。”
这已经算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了,鹤枝蔓疑惑地眨眨眼。
“我啊,路上又饿又累,懒得和你说,周莹莹的恩情无法偿还?笑死人了,她只是想让你滚出百花谷。”
“你什么意思?”
“她没把你当朋友,说不定连推你进来,都是她干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现在吃的东西还是用了她的钱。”
鹤枝蔓有点生气,为什么他总是不知感恩,恨天恨地。
“啊,对对对,她还算是个好人,只是想让你滚蛋,没有想杀了你,确实算是好人。”
“你!”
“别你你你的,我懒得和你说。”
“如果你这么想,为什么当时不说?”
“为什么要说?”玉凉不可思议地笑,“这是我可以逃走的机会,我怎么可以放弃呢?”
鹤枝蔓不说话了,她又对他的态度生气,又对他说的周莹莹是坏人的事感到疑惑。
因为他们没什么钱,为了省钱,只开了一间房。
玉凉叫小二把碗筷都撤了,吹熄了灯,在桌子上一趴,“睡觉了,累死了。”
他也没有问鹤枝蔓还要不要灯。
鹤枝蔓在黑暗里也不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默默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朴鞅去了南合城,如果自己去找他,说不定到了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他说过自己的舅父在华晋城,那除了去华晋城,她也没有去处了。
她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觉得很无力,离开了朴鞅,她感觉自己特别无助,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发生的这么突然。
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她已经很大了,却像一个可怜的新生儿。
她禁不住哭了起来,她不想哭出声,只默默地流眼泪。
她哭了一会儿,时不时的抽鼻子的声音让玉凉很烦躁。
“别哭了行不行?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离开百花谷了吗?你怕朴鞅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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