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看戏的顾以沫听见无归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不由得眉眼都笑开了,“有意思。”
盛相濡倚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撑着脑袋,半阖着眼,神态慵懒宛若一只困倦的猫咪。
在听见顾以沫的声音之后,方才睁开了眼,“有意思?”
顾以沫笑笑,没有接话,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楼下。
盛相濡见此倒也不生气,反而是坐直了身子,挥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盘冬瓜糖,递给了顾以沫。
顾以沫这次倒也没有客气,接过之后放在膝上,从里面拿了一块就开始吃,盛相濡则是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又重新倚靠回了椅子里闭目养神。
楼下的气氛这个时候安静的有些可怕。
柳风面色难堪,脸色涨的通红,脸梆子鼓起,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晚辈齐柳宗柳风,见过前辈。”良久之后,强大的忍耐力还是让柳风尽数忍耐了下来。
无归这才一拍脑门儿,坐在了身后有人送上来的椅子里,那姿态神色,倒是跟盛相濡有个三分相似。
倚坐着的无归脸上的神态倨傲,但是心里却早就忍不住乐开了花,原来这个模样坐着这么爽啊,难怪以前见尊主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柳风?没听过。”无归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顾以沫捻着糖吃着,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居然还有了心情跟盛相濡说笑,“若我是柳风,大概这个时候早就冲上去打死无归了。倒是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一面。”
盛相濡浅笑,“你以后多看看就知道了。”
顾以沫抬眼看了盛相濡一眼,笑笑,倒是难得的平和。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某种的进展。
而楼上的气氛挺温和,楼下的气氛却更加剑拔弩张了起来。
落人面子这种事情,一次柳风可以安慰自己是无心,两次的话,素来高傲的柳风便是连安慰自己都做不到了。
“晚辈敬你是前辈处处礼让,前辈这番举动是不是有些太欺人太甚了?”柳风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阴沉的能够吓死个人。
无归冷笑一声,“礼让?你说礼让这个词儿的时候本座费神想要多问一句,你的脸皮是不是厚的用你爹的青锋剑都砍不动啊?”
他这话一出,魔族众人全部都哄然大笑了起来,臊的仙门那边的人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心里只后悔自己今儿为什么要来丢这个脸。
“欺人太甚!”柳风咬牙,理智伴随着无归的一句句嘲讽尽数崩塌,只想着要赶紧杀了这个让他丢脸的贱人,他红着眼睛厉声喝道,“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下面的人心中发苦,但是却也没法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咬着牙拿着兵刃冲了上去。
无归见此,心中暗道一声来得正好,他懒散的坐着不动,轻轻抬手挥了挥,他身边的那些早就在摩拳擦掌的魔族众人立马就嚎叫着冲了上去。
一时之间,各色灵光闪现,时不时地还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血腥,太血腥了。”楼上的顾以沫看着底下的混战,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实际上脸上的笑容却清楚的告诉所有人,她对此简直就是满意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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