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楼下震耳的敲门声,把刚睡下不久的陶温温惊醒。
她猛地坐了起来。
室内一片黑暗,她抓紧了床单,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了?”身边传来高越的声音。
呆愣了好一会儿的陶温温慢慢的反应了过来。
现在不再是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她吐出一口气,也松开攥紧床单的手,“好像有人在敲门。”
高越嗯了一声,摸索着先下床,说道:“下来吧,我带你下去。”
陶温温不适应黑暗,被高越抓着慢慢的往前带,才勉强的找着路和方向。
这种事太难了。
她根本想象不到高越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竟然没有半点的恐慌和消极。
陶温温第一次对身份不明的高越另眼相看。
她也是第一次正了脸色,无比认真的说道:“高越,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高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直到陶温温在黑暗里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下意识的紧紧抓牢了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说他眼睛的事。
他能感受到她话里的真挚。
黑暗里,高越的嘴角轻轻地向着两边勾了勾,“我知道,你说过很多遍了。”
“是吗?”陶温温暗想,这明明才是意义上的第一次。
...
两人终于摸索到了门边,陶温温就要去开门。
高越拦住了她,说道:“先问问是谁。”
门外的人听见了高越的声音,说道:“是我,阿牛!”
“是阿牛哥。”陶温温说着已经开了门。
外面的雨小了些,也不再电闪雷鸣。
许向东脱了蓑衣放到门口,又脱了鞋子,这才走进屋。
他说道:“雨下得太大,本来想等雨小了些再过来,谁知道一直不见停,就只好冒雨过来了,这些是下午采的药,拿过来熬给孩子们喝的...”
说了这么久,屋内还是黑乎乎的,许向东像是才反应过来,又问道:“是不是没有灯油了?”
陶温温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用完了,我不知道灯油搁哪儿...”
高越心想,他又猜对了。
她果然是什么都不懂不知道。
下了雨,灯在雨里不顶用,许向东这一路也是摸黑过来的,没有带照明的东西。
这黑灯瞎火的,药要怎么整?
一时间,他愣住了。
高越道:“既然要熬药,那就先去起火吧,借着灶台的火,应该也够你们用的了。”
“可不!”许向东一拍大腿,“瞧我,咋地就没想到这点?还是高兄弟聪明!”
...
三个人又摸黑进了厨房。
陶温温摸着找到了之前用过的火柴,哗地一声,将火柴点燃。
适应了黑暗,一点点的光亮都让人觉得亮堂。
许向东趁着有光芒,卷了一团干草在火柴上点燃,然后塞进了灶台里,很快就架起了更大的火。
火光让陶温温更加的安心,她从旁边挪了个小木遁,扶着高越坐好,才拎着许向东带来的草药去清洗。
许向东见状,忙道:“温温,我洗过了。”
那更好,陶温温省了一个步骤,先让许向东把水烧起来,自己挑挑拣拣,把一些野草丢了,想着外面下去,一路淋着雨带过来的,直接下锅也不好,特意又用清水洗刷了一遍,倒进锅里就等着熬了。
其实也简单。
陶温温整好这些步骤,也搬了一个木墩坐在高越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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