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的声音一直噼啪到了晚上才停下,高越劈了一整个下午的柴,陈文章也就在院子里的小凳上清闲的坐了一下午。
等柴劈完又全部垒回角落堆好,小凳子上的陈文章已经不见,老旧的房子里亮起了烛火。
高越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老先生?”
陈文章晃悠着出现在门口,站着老半晌,也不说话,就盯着高越看。
就在高越以为陈文章还是会继续拒绝他时,陈文章突然摇头叹气了一声,“算了算了,为难你也不见得你就怕,留在这里还吵我清净的生活。”
说完,他把攥在手里一整个下午的银针递给高越。
“等我死了,它们也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里,既然她真的那么喜欢,”陈文章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还缓了缓才又道,“那就给她吧,也算有个好的归宿。”
这是意外的惊喜。
没想到陈文章突然就答应了。
高越很郑重的抬起双手接过银针,“老先生您放心我相信温温一定会让它们发挥最大的作用!”
中午时,陈文章当然也看到陶温温对银针的喜欢,小小年纪都懂得那么多,假以时日一定不得了,只是他自己不舍得让而已。
就像现在,他已经把银针交到高越的手上,可手仍然还是舍不得松。
高越也没有急着拿走,只是静静地等着。
两人僵持了半晌,陈文章终于是松了手,然后一连的催促道,“快走快走,别妨碍我休息!”
说完,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高越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钱拿给老先生,只是透过门缝说了声,老先生我走了您多保重身体银针今晚我就会送到温温的手上,然后踩着月光离开了院子。
杜佑平和彭华冒坐在外面都快睡着了,偏偏夏天蚊子多嗡嗡没有停止过,两人半睡半醒的喂了半天的蚊子,终于看见高越走出来,连忙迎上前。
月光下看不到高越的神情,两人也不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只是一路安安静静的跟着高越回到了车子里。
一直到车子启动了,高越也没有说什么,杜佑平这才心情忐忑的问了一声,“越哥事情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高越捏着银针沉默了一会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到陶温温迫切想要这银针的眼神,看着她失落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就想为她争取回来。
关键的,他心里怎么想的也就跟着怎么做了。
一直到现在把银针攥在了手里,他像是才慢慢的反应了回来。
想着他刚才给陈文章承诺的话,高越道:“去一趟平云村把银针交给陶温温。”
杜佑平听的心里欢喜,就想高越终于想通了要去见陶温温了。
他很快就把车子开到了平云村,不过出发的时候天本来就黑了,再怎么快到的时候也差不多已经深夜了。
杜佑平停稳车回头激动道,“越哥到了。”
高越把银针递给杜佑平,“放她门口吧。”
杜佑平一愣问,“越哥你不自己亲手交给陶温温?”
“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高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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