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始为张二爷行针,闲杂人等都出去。”陶温温率先发话,将银针在床边平铺摊开。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有出去的意思,张孔明呼啦啦把一群人都扯到外面去等。
有人不解,“她说闲杂人等,我们都是亲人,咋地不能留下?孔明你不要太相信她哦,年纪轻轻的医术到底有几层要是扎错了怎么办?还是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才安心哦!”
说着又要进屋。
张孔明堵在门口伸手拦着喊张文康,只许放张文康一人进屋。
张文康作为张二田的大儿子亲眼监视陶温温怎么行针,算起来都是最合情合理的。
大家也都没了意见。
只不过张文康这人老实憨厚,就算进屋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看着陶温温行云流水的行针,他发现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是更加的往边上靠了靠,只是尽量的给陶温温腾出更大更多的地方来施展。
而张孔明放张文康进来当然也有他的考量。
除了张文康这人憨厚老实之外,更多的因为他话是真的少,别人不主动找他聊天,他一天下来不说一句话都可以。
再加上不是个会找事的,自己心里拎得清好坏。
这点最重要!
陶温温这边已经手法老练动作敏捷的为张二田的双腿对着穴位扎上了该扎的针。
张孔明也确实说到做到没有让这群人打扰到她。
只不过行完针还需要留针,张二田第一次体验针灸,陶温温也没有给他安排过久的时间,就定了半个小时。
而这半个小时里,陶温温没有发话,张孔明就一直堵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直到陶温温再一次的有所行动,把银针一根一根的从张二田的身体里拔出来。
张孔明这才松了对他们的严防死守,也凑上前观察张二田的情况。
随着陶温温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的动作,原本始终紧蹙眉头的张二田,慢慢的就舒展开了眉眼。
“爸你觉得咋样了?”张文康紧张兮兮地问。
张二田靠坐在床边,看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陶温温,问道:“孩子你啥时候再过来?”
效果显著不显著,张二田直接用话就告诉了大家,第一次刚结束就开始问下一次,看来今天的行针效果张二田很满意!
张二田满意了,他们这些人的日子就要跟着继续不好过了。
一群人挤在张二田的床边,神情复杂的看着陶温温,有人问道:“他这病,还需要多久的时间能治好?”
“想要彻底好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用中药还有针灸慢慢的调理调养,使症状减轻减少。”陶温温记得这些话她之前也是说过的。
张二田的病是一类免疫性疾病,只能控制没有彻底痊愈的办法。
看,这些人就记不住她之前说过的话。
陶温温手里的银针卷好揣回口袋里,又将自己带来的酒精一应用具全部收回药箱里,拎着往后退了两步。
她刚退开,立刻就有人上前取代了她刚才的位置,趴在张二田的床边对着他就是一通的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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