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一直站在天台的边缘观战,一来不想贸然出手而暴露自己的实力,二来不希望剑与剑之间的对决被自己一个外行人所阻碍。
正因为他一直在观战,所以才清楚地看到了朱槿释放“黑年轮”的过程。
在将台踩踏着他的拐杖、他把拐杖放到地面上时,一道黑环以杖尖为圆心扩散开来——不,确切来说应该是连续好几道黑环。层层扩散的黑环仿佛水面的涟漪,以均匀的速度往外扩大、延伸,东云甚至来不及提醒,黑环就已经从足部爬上了将台的身体!
那些黑环继续往外扩张,也离东云越来越近,他随即变身之后朝前方的地面挥了一圈,尽管没有触及地面,突然的爆发力也足以让早就松松垮垮的地面碎裂;但尽管地面爆开了,那些黑环却依旧没有消失,它们沿着裂缝继续向外扩散着。
无法消除!
东云全力一跃,跳到了离天台地面二十多米高的高空——他不敢在将台面前戴上自己的面具、招致怀疑,所以几乎所有异能都没法用,但单凭这具白板的身体,想在高空中滞空个十秒还是挺轻松的。
他就这样停滞在远离地面的半空,看着底下的黑年轮逐渐扩散、最终来到自己的正下方,再继续朝远处扩散而去……
——这样就算避过这一招了,落地之后马上通知将台……
东云随即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落地之后立马解除变身,环顾了一周自己的身体。
在他的小腿背面,黑色的圆环正在皮肤上蠢蠢欲动!
东云马上把信息传递给了将台。
于是沉浸在战斗之中的将台头一次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的确是说过无所谓你用异能——在战得正酣的时候强行操纵住对手,你不觉得自己是在侮辱决斗吗,老人家?”将台冷冷地叱责道,朝一旁用力、弹开了朱槿的杖尖!
“呵呵呵……你还真是一腔热血哩,后生仔。”
朱槿也往后退了两步,毫不在乎地哼笑起来。
将台不爽地“啧”了一声,抡起打刀向前追击——
“收住架势。”
朱槿的指令话音刚落,将台和东云便同时停住了手头的动作,原地站定起来!
“哦嚯嚯,两人都命中了,老朽可真走运……”
朱槿乐呵呵地笑着,收回自己的拐杖,但是一缺少下一个指令,将台立马又能够动起来,他再度举起刀,朝朱槿砍去——
“这回换个指令试试……跪下。”
将台却并没有跪下,也没有停下动作,生锈的刀刃依旧朝朱槿落下!
发现指令并不管用,朱槿却丝毫不见慌乱,他继续伫立原地,完全不作躲闪——打刀最终停在了离他的额头仅有几厘米的位置!
“一上来就要求跪下好像太勉强了……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清楚了吧,只要中了‘黑年轮’,你们就绝不可能逃脱老朽的掌控。”朱槿轻轻地拨开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刀刃。
东云很清楚,这个老头儿的话里很可能有一部分是在虚张声势。
——虽然关于“黑年轮”这个招数还有很多谜团,但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一招的具体效果绝不是简单粗暴地“令他人强行服从指令”,哪怕它有其他的限定条件也不算现实。
否则朱槿根本就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成立团体来夺岛,假如“黑年轮”真的可以直截了当地让人服从于他,那他只需要消耗14枚筹码会见岛主、再使用异能,身上爬上黑环的岛主自然会任其摆布。
“黑年轮”应该具有和强制服从相似、却又更加复杂的某种效果……而且它在他人身上生效的原理也还是个谜,明明没有接触到黑环,为什么我还会中招?
东云静静思考着这些问题。中了朱槿的招式并没有让他多受打击,因为他清楚自己迟早要和这个老头儿对上,对方藏着玄机的伎俩是很难防的;而且很明显,即使他和将台都中了黑环,朱槿也并不打算把他们拉拢过来。既然如此,切身感受一回所谓“黑年轮”的效果或许更有利于破解招数。
“如果打算用这招,那就从一开始截获我们时就用……在激战途中偷偷摸摸地使用,你还算是一名剑士吗。”将台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控制,恼怒地收回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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