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言故作愤怒道:“叔父应当知晓,昨日血狱重新开启,内城三观共有五人活着出来。”
杜康生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是赵家的赵万里,武家的武子龙,以及被宗内大修士看好的方云太是吧,另外两人的名字我却是并未关注。”
杜星言回道:“叔父说的不错,另两人,一人名为庄生,一人名为纪玉,皆是普通修士出身,能通过血狱,说不得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我此行来寻叔父,便是因为这庄生!”
杜康生似笑非笑:“怎么?这庄生竟然还敢招惹于你?”
杜星言面色不变,义正言辞:“叔父所言正是,我今日本是前去恭贺于他,不料这庄生恃才傲物,不仅对我出手,还敢对我杜家出言不逊,实在是可恨!我欲对付此人,却不知该从何下手,故此前来向叔父讨教一番。”
他的话杜康生自然是不信的,且不说庄生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修士,如何敢得罪一位世家子弟,单说他这侄儿是什么脾性,他难道还不清楚?怎么可能前去拜访一位普通出身的修士,恐怕是盯上了人家的什么好物,说不定便是那筑基丹。
杜康生心思转动,几下就将事情的经过还原了七七八八,只看他这侄儿第一时间想到来找他,便可知此事杜星言是不占理的,不过这与他何干?
左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修罢了,随意出手便可毁其前程,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想如何报复于他?”
杜星言残忍一笑:“我打听过他的消息,知道其人跟骨极差,所以才冒险参加血狱死斗,只为拜入太一宗山门,若是令其难以拜入太一宗,定然会让其痛不欲生,到时候且看我如何招待于他。”
明白了杜星言是想让他出手,在收徒法会上做手脚,杜康生摇头,打断了侄儿的臆想:“你若是想让其难以拜入太一宗,须得在入门法会开启之前行动。”
杜星言很是诧异:“庄生此人毕竟通过了血狱死斗,若是在法会之前对其动手,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反倒不如在入门法会时动些手脚,轻易便可将其拒之门外,岂不是更好?”
杜康生冷哼一声,他这侄儿还真当修行世家在太一宗可以一手遮天,实在愚蠢。
“你懂什么?这些年掌门一系对入门法会愈加的看重,听闻此次主持法会的乃是云浩云真君,你有何等手段能在真君面前做手脚?”
杜星言脸色一白,杜家最强的老祖也不过是元婴真人,真君是何等手段,他连想都不敢想,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过是每年都有的入门法会,怎的会出动一位真君前来主持?”
杜康生冷冷一笑:“掌门对我等世家多有不满,如今不过是表明态度,稍加敲打。”
这些事离杜星言太远,也不是他能考虑的,所以便放下不提,喃喃说道:“如此说来,还真的只能在法会之前将他做掉。”
想到做这些事需要些人手,又开口向杜康生请求:“不是叔父能否支援些人手,如此才好做事。”
杜康生自无不可,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黑色令牌,扔给了杜星言。
像他们这些修行世家,历代都培养了许多忠实的仆人,为的便是让其做些不可见光之事,不过杜星言年纪还小,调动不了家族的许多资源。
得到了消息和人手,杜星言匆忙告辞,他心中急切,恨不得马上便能报复庄生。
看到杜星言急切离开,杜康生摇了摇头,他这侄儿轻浮浪荡,不够稳重,思虑也浅薄的很,除了被家中老祖喜爱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而且此行恐怕不会顺利,那名叫庄生的小子只要不傻,便绝对不会在入门法会开启之前给人可乘之机,定然会老老实实呆在太和观之中,只要不出太和观,还没人能对其悄悄下手。
他之所以不对杜星言说这些,便是明白像他侄儿这般年纪的纨绔子弟,没经过几次碰壁,是听不得劝的,也正好借此教育一番,免得日后为杜家惹上大祸,到时悔之晚矣。
……
之后几天庄生一直守着白灵认真修行。
“似乎有人在监视于我?”
庄生敏锐的发现,小院附近多了许些陌生之人,似乎皆在有意无意的向着他这个方向打量。
他对此并不惊慌,光天化日之下,还没人敢在太和观中公然动手,否则那便是打太一宗的脸,是这等修行大派绝然无法容忍的。
不过还是有些齿冷,从这便能看出修行世家的纨绔子弟是何等的猖狂,因为索求宝物不成,竟然就要动手,他日后对此还需小心。
随即淡然一笑,闭目不理:“管他什么世家弟子,修行大族,若真要挡我求道之路,也不过一剑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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