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止戈殿的任务不同,这些任务多是出门斩妖除魔,指派到了谁人头上,是不可拒绝的。
但问题在于这类任务,正常来说是绝对不会分派到新入门的弟子中,毕竟这类弟子法力浅薄,手段稀少,派遣出去,有甚么大用?
庄生自然并未报名过止戈殿的任务?
背后出手之人,手段狠辣,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至于是谁?
除了杜星言此人,他想不到其他人,不过考虑到这手段的难度,恐怕是动用了杜家的力量。
庄生拱手:“两位师兄,这任务我是一概不知,不知如何便算到了我的头上?”
听得此言,这两人神色稍缓,有些恍然,他们本就不相信竟有人敢怠慢止戈殿的任务,此刻看庄生不过是刚入门的样子,心中早已怀疑了几分,此刻听庄生开口,哪里还不知道此中另有详情。
一人略作沉吟,语气缓和了几分:“这位庄师弟,不论你知与不知,都不是我兄弟二人能做主的,还是请你与我二人前去止戈殿一趟。”
“不止两位师兄可否容我收拾一下东西?”
这两人自无不可,只是示意庄生赶快。
止戈殿的任务已经下达,此刻算是木已成舟,是决然无法拒绝的。
庄生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暂且随面前这二人前去,看看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路上庄生试图与这二人搭话,探探消息,一人本与庄生聊了几句,却被另一人拉了一把,隐蔽的摇着摇头,二人旋即再不理会庄生。
庄生知道这两人心有顾虑,不愿意惹上什么麻烦,人之常情罢了,他也不甚在意。
接下来一路无言。
止戈殿的氛围不同于其他地方,肃杀之气冲天而起,让人一见便不由得凛然生威。
这二人带着庄生前往了一处偏殿,此处殿中已经聚集了数十人,见到三人进来,皆将目光投了过来,绝大多数都注视在庄生的身上,让他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压力。
尤其是坐于上首那位青年,身材魁梧,面容凛然,不怒自威。
二人向着这位青年行礼:“秦师兄,庄生我二人已经带来。”
他们口中的秦师兄,平静的点了点头,示意二人退下,接着将目光投向庄生,眼睛稍稍一咪,沉声说道:
“庄生,你可知止戈殿任务是何等严肃?今日此地数十位师兄弟,为了等你一人,足足延误了一个时辰!你该当何罪?”
庄生神态从容,先是行礼,接着淡淡地说道:“这位秦师兄,此事我毫不知情,又何罪之有?”
“嗯?我这名册之上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名姓,你来一观,可是有错?”
秦师兄将他手中的卷轴扔了过来,庄生接过一看,果真有他的名姓,信息分毫不差,是他无疑。
“名册姓名是我无疑,但此事我确实并不知情,不知是何缘故,出现在此!”
秦师兄看着庄生一脸坦然,便心知此事定然另有隐情,不由得大呼麻烦。
名册确定之事与他无关,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所以并不清楚是在何人手中出了问题。
一时有些犹豫,该如何处置庄生,按理说延误战机,是为大罪,定要重惩,可若是庄生因此叫屈,将事情闹大,还不知会牵连出多少腌臜事,到时候宗内高层震怒,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大步流星迈入此殿:“大哥,怎的还不动身?去的晚了,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庄生听这声音熟悉,不由得回头一望,却是看到一起吃过酒的秦川师兄,难怪他看上首的秦山师兄有些面熟,原来竟是秦川的大哥。
与此同时,秦川也看到了庄生,四年多过去,庄生虽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了青年,但面相变化不大,他还是一眼认出,不由得一喜:
“庄师弟,我前些时日便听说你同样通过了血狱死斗,当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咱秦川的兄弟,正想着过段时日找你吃酒,不曾想今日碰上。”
说了一通,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不对:“庄师弟,你这刚刚进入宗门,怎的就敢接止戈殿的任务?这也太过莽撞了。”
庄生苦笑,正要回答,却被上首的秦山师兄打断,他传音入密,对庄生说道:
“名册定下便无法改变,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若是再不动身,此地的所有人皆要受罚,我知道你这事有些蹊跷,不如这样如何?我力保你此次任务不出意外,你须得与我等走上一遭,等到此次任务成功之后,你想要如何解决此事都随你意。”
庄生考虑到若是不去,他这抗命之罪便算是坐实,到时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辩解一二?
杜家既然出手,想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反倒不如暂且前去完成任务,有秦川师兄的交情,秦山的保证,安全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确定,这宗门的规矩到底能不能保得住他?
若是将事情闹大,会不会有人支持与他?都是未知之数!
于是对秦山开口:“师弟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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