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没有佣人出现,顾初语吃完,主动起身收拾了碗筷,霍阳自告奋勇帮她收碗筷。
顾初语原本准备用洗碗机,但是看霍北擎兴致勃勃的样子,改了主意,把碗放在了水池。
霍阳见顾初语进了厨房,忙不迭往里走。
厨房里是笑闹声,霍北擎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忽然心里一酸。
歧视吗?他面前的筷子为什么没人收?
霍北擎只酸了一秒钟,就拿起面前的筷子走进厨房。
厨房很大,顾初语站在水池边,洗好一个碗,就递给边上的霍阳,霍阳负责把碗擦干。
虽然是一家三口共处一室,但他跟他们之间就好像隔了一道无形的墙。
热闹都是他们的,和他无关。
霍北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拉开边上的洗碗机,把筷子放进去,转身出了厨房,关门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谷仓门差点滑出轨道,发出刺耳的声音。
霍阳看了一眼洗碗机,“妈咪,我忘了收爹地的筷子。”
顾初语也看着洗碗机,不放水也不放洗碗粉甚至不开机,等着它在里面生根发芽吗?
“没事。”她拉开洗碗机,把孤儿一样的筷子拿出来,洗好,放进筷笼。
忙完出来,霍北擎已经坐在客厅,面前摆着一个文件袋。
顾初语没工夫想别的,连忙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
霍北擎把文件袋里的户口本,出生证明拿出来,指尖拂过里面一个用旧了的病历本,他拨开了,掏出霍阳的防疫本。
沙发有点高,写字不太方便,顾初语索性半跪在地毯上,对照着证件填表。
健康状况一栏,要看病历本,顾初语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不得不开口问霍北擎,“霍阳从出生到现在的病历本呢?”
霍北擎睁眼说瞎话,“没有。”
顾初语只好挨个问,“有过敏史或药物过敏史吗?”
“没有。”
“有无其他疾病史?”
“感冒算吗?”
“算,用过消炎药或者是抗生素类药物吗?”顾初语问的很快,表情冷静,但眼神温和。
她日常对病人就是这个态度,但虽然也算不上多温柔,但比对他的时候好多了。
霍北擎酸死了,但又不想打破这短暂的安宁,平定了一会,才摇摇头,“自己扛过去的。”
时间在一问一答里飞快过去,到了十点钟,顾初语才算做好整张报告,她腰都直不起来——霍阳靠在她背后睡着了,手还环着她的脖子。
顾初语怕他掉下来,一动不敢动,只能求助霍北擎。
霍北擎在她眼神看过来的瞬间,就会意,起身把霍阳抱下来,放在沙发上由着他睡,顾初语拉了个小毯子给他盖上,才回过身把填好的资料表又检查了一遍,推给霍北擎,“您再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您签个字。”
她怕吵醒霍阳,声音轻到几乎没有,霍北擎听不清,弯了弯腰,“什么?”
顾初语又重复了一遍,用气声,怕霍北擎还是听不清,无意识的靠近了一点。
独属于她的清香扑面而来,霍北擎先是先是脸上一烫,很快心口也跟着烫起来,脑子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席地坐了下来,和顾初语之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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