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马军听到齐荀号令之后,缓缓向前逼近。
乡兵们虽然操练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夏玄心知此时的士气决不能受挫,如是稍有不慎,很可能这帮乡兵就会一哄而散。
夏玄高举铜锏,大声对胡思赖道:
“胡县尉,你我身为神流官,在此为天君牧守一县之地,当不惜生命,奋勇御敌!”
说罢拍马向齐荀军阵缓缓迎上去,夏大手持一杆长刀,紧紧跟在他身后
胡思赖虽然心惊肉跳,但心知此时退缩不得,不得不学着夏玄身先士卒,也举起长刀迎上去。
两军之间,不过五六十步的距离。
齐荀号令军队开始向前攻击,本就有些紧张,他赌的是夏玄不敢和驻军对攻。
这会见夏玄和胡思赖居然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暗道不好。
虽然驻军对苍鹜县私购军械是人赃俱获,事涉军械,驻军出面来拿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苍鹜县如此针锋相对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齐荀明白了,夏玄是在和自己对赌。
几十步的距离,几个喘息之间就会碰撞上。
“夏玄这个无耻的东西!”齐荀心里骂道。
双方只有二十步的距离了。
齐荀脸色发白,头冒冷汗,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惊慌。
夏大从夏玄的侧面看过去,能看到他的小腿抖了几下。
地神的官僚系统里,文武官不和是公开的秘密。
此时此刻,两人各自代表了一个集团,所以夏玄不敢喊停。
从管辖权来说,驻军耀武扬威地跑到苍鹜的地界里来拿人,也就相当于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侵害。
十步!
五步!
一步!
马军的弯刀,已经顶到了夏玄的马头上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没有了。
在往前走就是马头交错了。
没有听到齐荀喊停,夏玄只好硬着头皮举起铜锏,狠狠地向面前马军的弯刀砸去。
对面的可是一位县君!
马军心里骂着齐荀的祖宗,也被迫举起弯刀,向夏玄的铜锏砍去。
双方都不敢杀人,所以退而求其次。
向对方的武器攻击。
“停!”
汗流浃背的齐荀终于顶不住了。
喊出了这一声停,他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
万分的懊恼自己草率地下令前进攻击。
低估了夏玄的韧性。
其实夏玄此时的后背上,也是汗津津的。
他也在后悔不该这么高调地和齐荀对峙。
看看身后的这群乡兵,哪里是驻军的对手。
齐荀喊停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齐荀瘫坐在马上,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此时,远处两队人马滚滚而来,是尧山君带领黑家和黄家的族兵到了。
“听说齐副将带兵前来捉拿我?我现在自己来了。”
尧山君骑在马上,大声向齐荀喊话。
士气这个东西,完全能决定一支军队的胜败,此时此刻的齐荀,被夏玄逼迫停止了进攻之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更何况,尧山君还带领了两千人马前来。
这两千人马虽然服饰杂乱,但是手里的武器却很精良,起码六成以上是军械。
“他娘的!今天这个脸丢大了?”齐荀内心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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