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套不可脱落的新手棉麻套装,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换成了一套英伦风格的粗糙牛仔制服,脚下是脏兮兮的牛皮圆头靴子。
看穿着,似乎是个码头搬运工。
紧接着,一股信息传入脑海,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现状。
还真是搬运工。
一介吃不饱穿不暖的华工,自幼父母双亡,靠着在码头帮人搬运货物混口饭吃。
不得不感叹世界树的强大,这绝对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帅脸,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占据了某个人的身份还知道了他的大概情况。
他住的地方是码头仓库排房,潮湿拥挤,还有永远也消散不了的脚臭味。
现在自然是不打算回去了。
一阵风吹过,略带腥臊味的风中掀起一张报纸,苏灿跳起来一把抓过。
时间,1912年4月9日。
地点,英格兰南安普顿港口。
融合了头骨魂骨,让他的记忆里变得出色,那些堆积在记忆区逐渐遗忘的点滴记忆,也开始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那曾经充满年代质感的银幕故事,都一一回想起来。
回来了,都回来了。
若没有记错,号称“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豪华客轮泰坦尼克号,将在明日开始它的处女航,从南安普顿港出发驶往美国纽约。
载客两千两百多人,最后只有七百多人幸存与大西洋上。
若将这个试炼世界看成灾难片,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干脆不坐船。
但是,用屁股想想也不可能的。
他要触发任务,在岸上触发吗?明知危险,也必须亲身经历这一切。
不仅如此,他甚至都不打算改变大船沉默的命运。
须知,“失去的才是永恒的!”
脑海里想着事情,迎面就与一个刚出酒吧、一身酒气的红鼻子壮汉撞了个正着,“嘿,臭猴子看着点,找死吗。”
红鼻子被撞了个踉跄,看清苏灿的黑头发黄皮肤、脏兮兮的衣服,顿时戾气上涌提起拳头就要揍人。
苏灿一低头躲开当头一击,“对不起,对不起。”
连逃带蹿躲避开去。
红鼻子酒鬼绕了一圈没抓到人,不依不饶当街挥拳,“不要让我碰到你。”
酒吧后巷子里,苏灿抛了抛手中皱巴巴的牛皮钱包,从中数落出几张面值不等的钞票,正面是******反面是莎士比亚雕像,1984年版的20磅。还有几张10磅5磅的票子,以及一大把先令。
“还挺阔绰。”
随手将皮夹丢掉。
黑色皮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啪”一下,正好砸在一个青年脑门上。
“嘿,你这样是不对的。”
苏灿回头,看到一个斜靠在酒吧后门扉上,双手插袋一头亮眼金发偏分的帅哥,手里拿着钱夹打量着他。脸上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心头却微微惊讶,“好漂亮的东方男孩。帅气程度,居然与我有的一比了。”
苏灿站定,上上下下打量着此人,一改方才诺诺表情,大喇喇道:“你在教我做事?”
“我都看见了,凯尔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拿了他的钱,至少该把钱夹还给他,里面有他家人的照片。”
“所以呢?钱夹现在在你手上,你完全可以去做个好人。”
帅哥看看手中钱夹,又看看苏灿瘦削的身躯,青白的脸色上一副营养不良模样,没准已经好几天没吃顿饱餐了。抓他回去,顿时又不忍,何况他长得这么漂亮。
况且自己也没时间慢慢去等凯尔什么记起自己丢了钱包,然后醉醺醺的回来寻找,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他只是目睹了方才一幕,临机一动跑过来看看,和凯尔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无奈道:“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交给酒吧老板吧,也许他会还给凯尔。”
说罢,竟然放过了苏灿,转身钻进酒吧里。
待他再次出来,身边已经跟着一个年岁差不多的青年,然后便发现苏灿竟然还没走,好整以暇等他似的。
惊讶道:“你还不走,不怕凯尔回来抓你吗?”
苏灿一摊手,无所谓道:“我对附近不太熟悉,能问一下附近哪里有能吃顿饱餐,顺便打打牌打一整晚的那种地儿吗。”
“我们正要去……杰克,他是谁,你新交的朋友?”法布里奇奥问道。
杰克小声解释道:“不认识,就是他刚刚偷走了凯尔的钱包。”
“沃特?”
苏灿大大方方伸出手道:“我叫苏灿,你可以叫我苏。见者有份,想用凯尔的钱大吃一顿吗?就当凯尔请客了。”抖了抖那几张票子。
******的微笑,是那么动人。
帅哥顿时咧开了嘴,很爽快的同流合污了,“我觉得……可行。杰克,杰克道森。他是法布里奇奥,我的搭档。”
说来也怪,苏灿身形也就是个孩童,他却不自觉以大人的身份与他交谈着。
“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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