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出识海中的锦鲤。
这些日子背靠“气运之子”,即便悄悄喝口汤,苏灿干涸的气运池也再次膨胀起来,甚至比度过《泰坦尼克号》世界所得,还要充沛。
以噬运锦鲤的视角打量整个山洞,所见之处一片漆黑。
但仔细观察,漆黑之中似乎亦有轮廓。
可惜他不懂风水,不然直接来个寻龙点脉就完事了。
他耐住性子,细细辨别方位,忽然吩咐道:“小狼,快带我去那边,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小狼也不含糊,咬住他龟壳的边缘。
苏灿四肢缩回龟壳中,被他带着走。姿势十分不雅,他也不在意,速度倒是真的快。
来到地方,苏灿一番打量,这乱石的架构颇类洞外那方石壁雕塑的龙头。
“小狼,这里高不高?像不像龙头盘卧。”
小狼跳上巨石,绕着尾巴直打转,高兴道:“是挺高的,就是看不出哪里像龙头,风景也挺好。”它趴在巨石上,懒洋洋摆动着尾巴,“我很喜欢这里。”
苏灿顿时兴奋,“你喜欢就好,我们从这里打个洞,从龙口进入。”
两兽有了目标,又卖力干了起来。
挖了一会儿,苏灿开始撂挑子,“不行,这里质地明显更硬,靠我们两个得猴年马月才能挖穿。实在太慢了,得再叫两个长角的过来帮忙。”
“那要是他们抢怎么办?”
苏灿绿豆大的龟眼斜了他一道,可以嘛,宝贝还没到手,就担心被人抢,很有主角意识。
他一番好说歹说,算是劝动小狼同意。
于是挖宝小分队中又多了一头山羊和一头小象,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修为好似都修炼到那一对角上了。开山破石,比神兵利器都要锋利。
与此同时,薛怀良跋山涉水,历经月余,终于抵达了最近的大城——罡山城。
他连顿饭也来不及吃,便来到城中最大的城隍庙,点燃供香供奉上。
薛怀良神情悲苦默默祷告一番,将自己的困境一一道出,祈求城隍老爷保佑。
然而神仙根本没功夫理会他。
唯有那截檀香燃起青烟,缈缈飘升而起,仿佛一缕丝线,不间断,直飞升入云端消失不见。
薛怀良看着冰冷的城隍雕像,心中满是失望。
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不能再拖了,他下定决心,便跑去城主府,准备敲响通天鼓直接向城主告状。
然而通天鼓不是谁人都能敲响的,他还没靠近,就被巡逻的官兵阻拦住。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近前,只让他先去衙门报备,涉及妖类作案,自会有靖夜司的捉妖师去处理。
薛怀良彻底没了法子,只能日日在衙门门前等候。
衙门做事倒也快,说已经报备上去,只是路途遥远,靖夜司的捉妖师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
一直等了三日,他的盘缠已用尽。
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被一瞎道人拦住去路。
这道人虽然眼眶一片黑洞,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手中拿着一件寒衣、一只瓷碗,“贫道知善人有难,今特来还恩。”
“还恩……您是?”
薛怀良望着道人,心生疑惑,不记得见过这道人。
“善人可还记得这件寒衣?”
薛怀良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
遂隐约记起三年前,自己带着儿子去邻县赶庙会,途中见一道人瘫倒树下。正时值寒冬,他看那道人衣着单薄双眼尽瞎,双腿骨折,便脱下自己的寒衣披到道人身上。又扶他走进一处破庙,依照年轻时候军中所学正骨术,帮道人接了骨,照顾了他三日这才离去。
“噢,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薛怀良道:“只是道长,怎知这寒衣是我所赠,又怎知我有难?”
瞎道人微微一笑道:“善人与我有恩,自当报答。善人命中有丧子之劫,故贫道特来相助。”
薛怀良听罢,忙叩首道:“道长若能助我救回小儿,愿结草衔环报恩。”
瞎道人笑道:“善人严重了。”
将其扶起,询问具体情况。
薛怀良自然知无不言,瞎道人闻言面色稍显严肃,“事不宜迟,善人我们立即就走吧。”
说着脚下腾起云雾,薛怀良只觉身体一轻,便已来到云端,直往薛家庄飞去。
薛怀良一路指引道人来到薛家庄,去是耗时月余之久,回来只是一炷香功夫,哪还不知自己遇到救星。
瞎道人向他索要一根他儿子的发丝,薛怀良还真在儿子枕边找到一根头发,交给道人。
道人取出一张黄纸,写上薛仁礼的生辰八字,又将发丝包裹纸内,折成一张纸鹤,向那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竟向着屋外飞了出去。
“跟随纸鹤,便可寻到善人的儿子。”瞎道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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