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看向门口。赵苏率先冲来人作揖:“沈大官人有礼。”
赵萦与赵若这才知道来人就是沈运。
沈运中人之姿,头戴玉冠,身后跟着两名随从,站在关了一半的店门处。
他见赵苏与自己打招呼,客气的回了句:“苏公子有礼。”
而后才看向赵萦赵若,好奇道:“铺里有贵客?”
赵萦轻笑了声,望向赵苏,想看她怎么回答。
赵苏见长姐目光压身,犹豫片刻才开口:“沈大官人误会了,是家姐和舍妹。”
沈运当即朝她们再做礼,“原来是两位苏小姐,沈某唐突了。”
谁是苏小姐?
赵萦腹诽了句瞪向身前的赵苏,赵苏只好硬着头皮去打发沈运,“店里还有事,不便邀沈大官人进来吃茶了,改日苏某再登门拜访。”
装得似模像样,俨然还真是个生意人。
“行,那沈某改日再来请教苏公子。”
赵萦的视线在他俩之间徘徊了会,抢在沈运离开前道:“沈公子请慢。”说完向自己的近侍使了个眼色。
知梅就出去再请沈运,“沈大官人,我家小姐请您进去。”
赵苏生怕她拆穿自己的女儿身身份,不由轻呼起来:“长姐?”
赵萦正眼都不瞧她,只从善如流的说:“既是三弟你的朋友,怎可这样失礼?”
赵苏面上满是不自在,赵若亦忍不住笑,听阿姐这样唤赵苏,咋这么搞笑呢?
沈运进了店,才发现静谧无声的铺子里站了许多人,婢女护卫,再加上掌柜和伙计,竟有十余人。
方才他在外面,居然丝毫不觉。
沈运亦是见过世面的,只看护卫站姿就知训练有素,绝非出自寻常门第。
他望向众人都恭敬礼待的赵萦,慢声说道:“先前与苏公子相交,听他说幼年失怙,”
话说才一半,赵萦脸色一沉,愠怒的看向赵苏。
赵苏连忙低头咳嗽,又宛转的与沈运道:“沈大官人,你还是莫提这些伤心事了。”
然而,赵萦却道:“沈大官人不必顾忌,请继续。”
沈运这才发觉到场内气氛尴尬,即便不晓内情已知自己说错了话。
他僵硬着脸色准备替赵苏向赵萦求情:“苏大小姐,鄙虽不知你与令弟之间的事,但令弟年纪轻轻便有此魄力,只身来京经商,胸怀大志,也是为了光耀门楣。即便他真有做错什么,苏大小姐说上几句就成,不必过于苛责。”
赵苏小声的、由衷的提醒:“沈大官人,您还是少说几句为好。”
沈运噤了声,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只后悔自己为何要进来。
“混账!”
赵萦早已动怒,此刻才发作,她将手边茶盏直接扫向赵苏,“幼年失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私自逃家不说,还对外诅咒双亲。
父母亲养你一场,你不肯在家孝顺,还口出狂言。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真是枉费父亲平日里对你那般疼爱!”
赵苏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即跪在赵萦面前,垂首认错起来:“长姐,我错了,你请息怒。”
沈运也是震惊当场,低头小声的问跪着赵苏:“苏兄弟,原来你双亲还在世?”
他顿时对身边人没了好感,先前所谓的同病相怜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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