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祖之后,风清日暖,蔷薇靠着院壁而开,景色明媚。
赵若在蔷薇花丛旁置了张软榻,饭前午后都要躺在院子里晒上会,舒适得宜。
她忽然觉着这样的日子亦不错,家人疼宠,不闻外事,清净极了。
而赵苏也有几日没来给她洗脑了,倒是总寻着机会偷溜出府。
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嘉平郡主派人盯着她,是以对其行踪自然了如指掌,早上请安时还和她与赵萦提过,赵若让她暂先不动声色。
赵萦进院时,就见她穿着粉色衫裙窝在软榻上,而本该拿在手里的团扇盖住了脸,偶尔煦风而来,旁边花朵轻颤,倒与她格外应景。
“若若。”赵萦走到软榻旁,将她脸上的扇子取下。
赵若睁眼时微微眯起,像是被光线刺着了,看清来人后侧身翻了下,咕哝道:“阿姐怎么来了?”
赵萦是端庄惯了,见不得她这副懒怠模样,问旁边侍女道:“你家小姐这几日都这样?就这么躺在院子里?”
新蝶迟疑了下,还是如实点头。
“像什么样子?快起来,若若。”赵萦催促,又伸手去牵她。
赵若不得已坐起,却顺势盘起了双腿,随口道:“这天气晒太阳正好,我躺这儿可舒服了。”
“想晒太阳,就规规矩矩坐那边的石桌旁晒。”
赵萦将对方的双腿拉好,说教道:“你以前虽爱胡闹,礼仪却很守的,最近是越发任性了。躺在外面院子里,哪有点大家闺秀的谱儿?”
话讲着又看向新蝶,低斥道:“你们也不劝着些她。”
新蝶连忙道知错,赵若抢言道:“好了阿姐,我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嘛。对了,你不在陪着母亲看账本,怎么来我这了?”
“哦,西陵王府送来请帖。”
赵萦拉着她走到院内石桌前入座,婢女们立马端上茶果,她喝了口茶见赵若仍望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
“你说西陵王府送请帖,请谁?”赵若心弦绷紧。
赵萦回道:“楚世子十二那日过生辰,请二弟和咱们三去京郊围场。”
“咱们家和西陵王府又不相熟,为何会来请我们?”
“许是凑个热闹吧?听说京郊围场还是长乐公主为楚世子求来的,公主想替世子大大热闹番,就请了京城里各大世家的子弟,二弟年龄与楚世子相近,可能就这样受邀了。至于我们几个,应该是长乐公主的主意。”
赵萦分析完问她:“怎么了若若,你不想去?”
“是不太想去。”赵若记忆里是有楚岩生辰宴的情节,但没几句话就带过了,而且赵家子女并未赴宴。
这怎么又生出来新剧情?
她对这种意外情节总存着几分担心,生怕偏离开她的预知打算。
赵萦就很奇怪的望着她,再次问道:“真不想去?”
“真不想去。”
“那天围场必定热闹极了,你居然愿意错过。”赵萦也不逼迫她,“但是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我和你二哥去,也不算咱们赵家失礼。”
“等等,阿姐你要去?”赵若面色紧张。
赵萦颔首,与她说道:“西陵王虽然不在京城,但毕竟是唯一的藩王,实力不容小觑。何况,陛下削藩以来就是不动西境,对楚家最是特别,这样的人家咱们得罪不起。”
赵若想着是否是因为上次自己阻拦了眼前人救楚岩,是以重新给了他们相识的机会。
她想了想,不放心的说:“那我还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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