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知道赵苏在研究自己,并觉得行为反常,但时至今日已顾不得了。
如果只是担心被赵苏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继续装作原主过去的性格,任由对方摆布,那自己就算能避过婚事,结局依然不会好。
“三姐看我这么久,看出来什么没?”赵若迎着对方视线,坦荡无比。
只看,是看不出来的。
赵苏道:“你变了。”
“变得聪明,不如你意了是吗?”
赵苏摇头,“你过去不这样的,不会想这么多,更没怀疑过我。”
“你想说什么?”赵若主动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我不是我?”
说实话,赵苏确实有这种感觉。一个人的喜好、习惯都能改变,但是思维方式很难,就好像一窍不通的人忽然精通起来,这就很匪夷。
可她没有证据。
“好了,我不陪你在这受罚了,不过就跪几日祖宗,又不是什么重罚,你就耐不住急着派人给我二哥通风报信了。”
赵若说着,语中带话的又说:“赵苏,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最清楚,赵家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觉着,做人最要紧的还是良知,无论你有什么目的,以你的身份立场,没资格怨我母亲。
这家里,更没人是亏欠了你的。相反,赵家抚育你一场,你就算有所谋划,也不该以赵家人为刀。利用家人,这点最为卑鄙。”
她说完,再也没看她一眼,直接离开。
赵苏原地惊诧许久,根本没能及时反映过来。
赵若这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
赵明德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这个莽撞无妄的小女儿?
惊恐之后,心底被恐惧填满。
如果她的身份不再是秘密,那将来就会受制于人,反而被人威胁。
区区赵家,不能让他们坏了自己的好事。
毕竟,赵家能有今日荣耀,不就是因为替庆帝保守秘密,又抚育自己一场?明明整个阖府有今日都是借了自己的光,结果一个个还不自知,反过来教训她!
赵苏满心不平,忿忿难息的站在赵氏祠堂里。
而赵若的心情就惬意许多了,她觉得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自己选择不再装傻充愣,也就无所谓赵苏之后的暗招了,毕竟见招拆招,比装做不知不做反抗要舒服许多。
傍晚,她去主院陪母亲用饭。
本以为会看见一个眉头舒展、笑意吟吟的嘉平郡主,结果却见她愁云满面,情绪较之前更为低落。
赵若不理解的询问:“娘,发生了什么事?”
嘉平郡主没什么胃口,抚着额头冲她摇首,“没什么。若儿,你先吃。”
她不想给女儿增加烦恼。
赵若就攀住对方手腕,担忧的试探问:“白日父亲请您进书房,不是有事要和您说吗,难道让娘更不高兴了?”
讲道理,不应该的,夫妻坦白,她就该解开心结。
而嘉平郡主表面要强,不肯服软,但心底里对丈夫感情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
她若真不看重赵明德,就不会如此看重这些儿女们,而之所以不喜欢赵苏,亦是因为当年赵明德将赵苏藏在外面养了好些年才接进府,她觉得丈夫不信任自己。
现在赵明德能主动和她说那些陈年旧事,赵若觉得就能消除他们夫妻之间的嫌隙,重归旧好,怎么反而更严重了?
嘉平郡主见闺女一直望着自己,想了想叹息后说:“若儿,你父亲说,要把赵苏送到宫里当长乐公主的伴读,想我去给皇后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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