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郡主很是迷茫,面对老夫人骂她教女无方的训斥亦是一脸沉默。她实在想不明白,近来处得极好的姐妹俩,怎么突然就反目了。
她既担心被带走的赵萦,又心疼还躺在这儿面色苍白的赵若。
直到老夫人骂骂咧咧完离开,嘉平郡主依旧没回过神来。她看着那裹住的伤,喉间苦涩,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若却用完好的左手按住母亲胳膊,催促道:“娘,您快去帮阿姐,祖母肯定会狠狠惩罚她的。”
“若儿,你难道不怪萦儿吗?”嘉平郡主惊愣的望着她,“她害你的手可能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赵若没时间与她细说,只简单明了的讲:“这件事阿姐她都是为了帮我,我的伤不要紧,郎中的阿姐请来的,故意说的严重罢了,其实不怎么疼。但阿姐为我背上戕害姊妹的罪名,祖母方才还打了她,您快去帮她。”
嘉平郡主听的满面狐疑,“若儿,你在说什么呀?”
“反正您先去救下阿姐就对了。”
赵若是真的紧张赵萦情况,更心疼她为自己所受的委屈。
嘉平郡主不知她们在谋划什么,被小女儿半推半请的送出了映雪阁。
她走后,赵若坐在窗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裹得肿肿的手腕手背,想到方才赵萦拿石头朝自己砸来时的那句“我帮你”,眼角不由湿润起来。
赵萦最看重名誉,她的那份清名,用了十多年维持。
但今晚之后,谁都知道她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都会说她心肠狠毒。
赵若的心里难过极了,她凭什么要赵萦牺牲这么多?
“小姐,喝药了。”新蝶煎了宋郎中开的药,送到她面前。
赵若没有犹豫,伸出左手就要接碗。
新蝶看了眼她右手的伤,声音干干道:“小姐您行动不便,我来伺候您服药。”
她将托盘放置旁边,又亲自舀了勺药汁送过去。
赵若苦笑了笑,“不打紧。”
“还不打紧呢,方才郎中说的那么严重,要是你右手恢复不好,以后怎么办?大小姐这也太心狠了,有什么不满的说开就是,你好歹是她的亲妹妹啊。”
“住口。”赵若轻喝,“不准说阿姐的不是。”
新蝶虽然不解,但还是停了话语。
赵若端过药碗,利索的把药喝了,抬头正看见明禾进屋。
明禾上前道:“小姐怎么不在床上躺着?郎中说了你这伤要养许久呢。”
赵若没接话,只说道:“你去打听打听,祖母怎么处置的阿姐。”
明禾不知内情,就出言宽慰起来:“五小姐放心,老夫人处事最公正了,想来定会替您出气的。”
赵若不悦的看向她。
明禾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对方不高兴。
老夫人是真动了大怒,俗语说板子不落女儿身,世家的小姐们都娇养着,谁都舍不得磕着碰着。
但她气赵萦为了一己私利故意伤害赵若,更气对方辜负自己的用心。
老夫人本还打算是让赵若为赵萦牵线同嫁进皇室,谁知道赵萦居然自掘坟墓,想断了她们赵家的满门荣华。
她委实气不过,喊婆子抬来了板子。
嘉平郡主到的时候,赵萦已经挨了四五下,满额虚汗,脸色惨白,开始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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