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入鞘,剑身划过剑鞘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萧晙看清了来人,没有说话,只低头慢条斯理的将信纸都折好塞回信封里,然后同其他的书信和奏本一起收进抽屉里。
他不理她。
赵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想还是先按照规矩对他行了个礼。
许久都没听见他的金口说“免礼”,她屈膝累了,索性就自己站直。
又过了会,萧晙还是不说话。
赵若百无聊赖,左手指就开始摆弄右手上包扎伤口的白布条。
仅这么一个小动作,刚好就被萧晙的余光看到。
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怎么,来我这里演苦肉计?”
赵若:???
她没立即接上话,那位心中自有戏的太子殿下又问:“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赵若其实没听明白,但鬼使神差的回了句:“这不是华阳殿吗?”
桌前的萧晙这才动了动眉毛,眼神直视向她。
“哦,原来你知道这是华阳殿。”
“什么意思?”
赵若心说自己这段时日跟他没什么新过节吧,何必如此阴阳怪调?
萧晙继续着冷声冷语,“我当你是想找景仪宫。”
赵若无语。
景仪宫,是六皇子萧景的住所。
“没什么要解释的?”萧晙说着,站起了身,还抬手拢了拢披着的衣裳领口,就往旁边的置着矮几的炕上走去,抿了口茶。
赵若只能跟过去,站在他面前摇头。
见状,萧晙将茶杯往几面上一放,没啥耐心的说:“那你来做什么?”
赵若特别的老实,直接回:“长乐公主带我来的。”
“你的意思是,她不带你进宫,你就没想进宫?”
赵若点头。
她觉着,自己不想进宫的意愿,没什么好隐瞒的。
萧晙忽然就觉着今日的茶水没沏好,留在喉间的涩意太浓。他面色不悦的唤来立江,让他重新换一壶进来。
立江捧着茶壶离开,心内莫名,每天的茶都是同一人所调,怎么今日就说浓了?
等经过赵若的时候他骤然就开了窍,明白关键后,对她别有深意的眨眨眼。
意思是好好哄哄他家主子。
赵若自然是看不懂的,一脸懵逼。
最后,她追着立江喊了句:“那个,公主她还在外面吗?”
立江双眼睁大,大概是觉得这女人疯了,事到临头不先自保,还有空关心别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回了话,说长乐公主送她进来后人就走了,走前已吩咐了他,待会安排人送赵若回永安宫。
赵若心说这溜得可真快,是真觉得她要跟萧晙叙旧很久吗?
萧晙见他俩又是挤眼睛又是公然聊天,催促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立江嗓音洪亮的“嗳”了声,连忙弓腰垂脑袋跑了。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合上。
萧晙从身后的多宝槅架上取了把剪子,作势修理起矮几上的黑松盆景。
特别的一本正经。
可见赵若一直不解释,他终于没等住又问:“怎么,亲笔书信都到了景仪宫里,你人难道就不想去?”
摸不着头脑的赵若这才有了思路,原来萧晙知道了那封“情书”的事。
“信不是我写的。”赵若并不慌张,反应还称得上淡定,“你不是派人监视着我吗,我写没写过,你会不知道?”
萧晙看着她这般认真解释的模样,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赵若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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