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的记忆里,太子萧晙温文儒雅,因着体弱,从来只在殿内看书习字,若非最后的宫变,从未见他随身配过刀剑。
但方才,他直接抽剑对她,那姿势可不生疏。
长乐公主似乎很奇怪对方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答了:“父皇对皇子们要求甚高,都请了文武师傅教的,但我三皇兄身体太弱,仅幼时学过几年,最近倒没听说。”
“太子殿下他,是什么病呀?”
赵若好奇,总说萧晙身体羸弱,但病因却未知。
长乐公主蹙眉想了想,“我也说不清楚,以前虽说身体差,但不算严重。真正变严重,是我太子哥哥薨逝的那年,三皇兄为此伤心病倒,足足在床上躺了有半年多。”
赵若微微迟疑,“你太子哥哥?”
“是我的皇长兄,他以前在世时,总护着三皇兄和我。”提起已故的哥哥,长乐公主神色哀伤,亦放下了手中钗环。
皇长子萧晖,是张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庆帝对他期许甚高。
原先有他在,萧晙身无责任,亦轻松许多。
这也是萧晙素来不通朝政的原因之一。
但萧晖薨逝之后,朝中大臣以嫡出之名,将他送上了东宫的宝座。
那之后,萧晙病得频率就更高了。
“对了,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长乐公主回神,不解的望向她。
赵若就将方才自己进书房时萧晙的反应给说了。
长乐公主不解的“哦”了声,好奇起来:“那是他自己的宫殿,殿门开启有人进去,有什么好防备的?再说,外边那么多侍卫守着他,咋还拔剑了呢?”
她说着略有内疚,关切的问赵若:“你有没有被吓到?我没想到会这样子,他平时待人可温和了,都不发脾气的。”
“那你三皇兄最近的脾气可能变得有些大。”赵若委婉的说。
长乐公主像是很不认可,拉住她的手再问:“你真被吓到了?”
“是有点。”
“但你在华阳殿那么久,我三皇兄他没哄你吗?”
赵若讪笑了笑,准备带过这个话题,随口应道:“没事,我就是看殿下随手取剑,有些好奇而已。”
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那几套钗环上,闲话家常的说:“公主和严小姐感情很好吧,这么用心为她添妆。”
“严涵许的是我二表哥,母后非让我慎重些,过两日还让我去严家看她呢。”长乐公主说着,就邀请起对方,“你陪我同去吧。”
“我和严小姐不熟。”赵若低声道。
长乐公主一笑,“没事,早晚要熟的。她的未婚夫是我母后最喜爱的侄儿,常宣进宫里来,待将来宫中女眷会面时,你定要与她打交道的,早些认识也好。”
她显然是将赵若当成了未来皇嫂,语气再熟稔不过。
赵若见状,只能点头。
第二日,长乐公主与她同进早膳后,就说要出宫一趟,去西陵王府,问赵若去不去。
一听是楚王府,赵若连忙摇头。
长乐公主却也不勉强,就交代宫人好好服侍。
她走后,赵若看了会书,多是长乐公主从宫外收集回来的民间话本,却也挺有意思,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日。
待到黄昏,张皇后命宫女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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