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笑着说:“这些事,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萧晙亦浅浅含笑,这种笑,不似他过去那种亲和无害的温雅,反而带着几分端量,就好像整个人永远无法放松下来,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他虽没喊她入坐,可看她的眼神亦不似先前般厌恶防备。
他执起杯盏抿了口,点头应道:“确实。”
能与她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萧晙觉得真是难得,他本以为自己会像最初那样,看她一眼都忍受不了那份不甘的恨意,更怕情绪失控。
然现在,他居然能跟她面对面,甚至还对她有新的认识。
或许,只是因为对方如今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他。
重生之后,萧晙最恨的就是上辈子凡事被蒙在鼓里。所以,现在自然想对谁的举动都想了如指掌,这不只是赵若、萧景和楚岩,哪怕是至亲的妹妹,因为想保护,就更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做什么。
这种掌控人的心理,令他变的喜怒难辨。
事实上,萧晙亦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身边的人脱离掌控,那样会让他又觉得要发生些不好的意外。
赵若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又拿不准对方在想什么,寻思着到底要如何试探,总不能直接问他是否是重生回来的吧?
以如今萧晙的心机,肯定不允许别人窥得他的秘密。
那要怎么才能确定?
她垂眸琢磨着,却没想眼前的人突然说话:“萧景知道那封信了。”
赵若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信,就是赵苏冒充她写给萧景的情书。
但那信,沈琦不是说还没来得及落于萧景手中,就被她哥哥的人偷出来了吗?现在怎么谁谁都能知道?
“他看过了?”赵若发问,想起清早还跟萧景在永安宫里待了一上午,莫名的有点心虚,暗想着他可别当真。
萧晙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眯着眼不答反问:“既不是你写的,你心虚什么?”
赵若抿抿唇,闷声道:“你我知道不是我写的,但难免别人不知道。”
就怕那种一知半解的。
她紧张的盯着对方等答话。
萧晙即言:“他没见过信,但大致清楚你给他写过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嘛,就不知道他怎么想了。”说着还继续问她:“今日你们不是见过面吗,怎么,没觉得他对你特别?”
赵若正着面色说道:“太子殿下慎言,今日之前我和六皇子不过就见了一面,哪有什么交情,更别说什么特别了。”
“你同本宫解释做什么?本宫又无所谓。”萧晙语气傲然,看都没看她,但唇角却微微弯起,较之前更愉悦了些。
但赵若此刻没心思去考究这个,忧愁的喃喃起来:“讲道理这信都已经烧没了,他是从哪听说的?”
“这宫里到处都是耳目,就属你那位好姐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送进景仪宫,又被人再偷出来,就不许萧景从旁处得知些什么?”他语气带着调侃,与她面上的紧张相反,显得格外无谓。
“送信的不是我,取信的更不是我,我才是最无辜的好吗?”
赵若心烦意乱,语气很不佳,直截了当的就问:“沈大官人得了那封信之后,是看过了上面内容并告知你后,才让沈琦拿去尚书府给我的吧?”
萧晙见她反应如此之快,倒没吝啬真相,直言的承认道:“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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