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们愕然,这会儿是真的漆黑一片,就连窗外的路灯都没有了,这黑沉的环境好像是抹上了一大层墨汁那样,让人半分都看不清。
“这怎么回事?”小混混头子喝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觉得讶异,可是三秒钟后,全房间的灯再次亮了,小混混头子一下子不适应光线,不觉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一会儿后慢慢将将双手放下来,看到他的人不都站在自己周围吗,可是云凰玉却不见了。
“喂,那小妞呢,怎么不见了?”小混混头子喝问。可是他的手下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似乎对他说的话仿若不闻。小混混头子不耐烦地用力拍了一巴掌其中一个手下的头喝道:“跟你们说话呢,耳朵聋了是吗!”
然而下了那么重的手,那个手下竟然没有喊一声痛,甚至什么反应都没有。小混混头子纳闷了,他抓住那个手下的头发往后扯说道:“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到呢!”然而当他看到了对方七窍流血的样子的时候,他吓得大叫一声松了手。
“老六,你怎么,你怎么……”小混混头子不断往后退去,却撞到了另外一个手下的身上,他慌乱回头看去,迎面对上的又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啊!鬼啊!”小混混头子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而那些手下一个个见到了自己头都跑了,都跟着跑出去。
结果乱成了一大锅粥那般,瞎哄哄地一大群小混混冲下了楼。
云凰玉有短暂的失去意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房间里只有她那盏小夜灯在亮着光,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之前被小混混们打开的大厅灯也不知道何时灭了。
云凰玉心下一喜,那群恶徒不见了,她没有被打劫。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趴着躺太久了,感觉到身体有点麻木,她尝试了好几下才艰难地撑得起上半身,一只膝盖单膝跪着。
这时候一阵无名的风吹进来,凉飕飕的,云凰玉只感觉到森寒,下意识地她看向了旁边,视线刚好对着床底。黑乎乎的床下似乎有两个幽绿的小灯在闪耀,那是什么,难道是……眼睛?谁的眼睛?
“谁?谁?谁在下面?”云凰玉一开始全身一阵恶寒,她惊慌失措地瞎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突然想到什么,刚才差点被欺辱的愤怒无法发泄,现在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了:“该死的老鼠一定是你们,装神弄鬼的,咬房东的柜子,还想吓唬老娘,老娘不怕你们,滚!”云凰玉一边骂着一边随手抓到了一个拖鞋一把往里面扔去。
一只略显腐烂还乌青的手从床底伸出来,随后一把将她拉回床底下面去。
“啊!”伴随着云凰玉的凄厉大叫,出租房子的门无风自动关掉了,还有那一盏不太明亮的台灯也熄灭了。
翌日,云凰玉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她不觉大惊失措,慌慌张张地从床底爬出来,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家里一切正常,就除了有点满地狼藉那样,昏迷之前昨晚的记忆如数回归,她不觉捂着自己的双颊,昨晚上她经历了一连串恐怖事件,她最后好像是到了床底下,又好像是有人拉……
云凰玉回忆到此处后不觉吞吞口水,这床下面黑漆漆的,她当真不敢往里面张望半分啊,而且越不敢看就越觉得恐惧,生怕床下藏着什么洪水猛兽,她一咬牙,什么都不看不管,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处有些痛,她不自觉抬起自己的左手。
她的左手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道伤疤,这道伤疤很长,现在还在渗血,红黑红黑的十分丑陋,这让云凰玉看到后心里十分惊愕,她呆住了,心里一直在徘徊这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受伤的,我竟然不自知……
云凰玉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都崩溃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寻找药箱,用绷带缠着手,才感觉到有点安慰。这时候手机的闹钟响起来了,她诧异地看向了门外,只听到手机的铃声由远及近的,那的确是自己手机闹铃的声音,可是为何在门外。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云凰玉稍微吓了一跳,门外有人问:“收租的!开门!”云凰玉知道是房东来了,她打开门,只见房东大婶儿就站在门外一脸漠然看着她,随后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说:“这是你手机吧,开锁了交钱吧。”
云凰玉惊讶,这不是她昨晚丢失的手机吗,她接过手机问房东:“大婶儿,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房东说:“楼下,我这大清早的以为捡到了宝,一看这锁机屏保上不是你吗,我就好心给你送来了,顺便收租。”
云凰玉尴尬地笑笑,昨天那么多人冲进来搞得全楼都不宁静,可见治安很不好,而且期间也没有一个人报警,可见周围住满了人,都形同虚设那样,云凰玉心里有点冷,要不是为了能工作方便点,也不会选择出来租住一间廉价的公寓,住学校多好,可是偏偏学校离这里有十几公里。
云凰玉无奈地开锁并刷了房东的收钱二维码,房东一看房租水电加起来才二百五,嫌弃地皱皱眉头说:“你总是那么省的吗?”云凰玉苦笑道:“没钱呢,省着花。”房东瞟了她几眼,就走到她隔壁,隔壁听说那租客已经住了很久了,可是她搬来不几天,还从没有见过呢。
“喂,酒鬼墨,开门呢,收租呢!”房东扯开喉咙拍门喊,不一会儿以后,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短发女人走了出来,一种宿醉没醒的样子,云凰玉好奇地看向她,不觉大吃一惊,这个人,不就是……
“嗨,这不是年轻美丽的包租婆吗,这么早呢,刚跳完广场舞回来啊,这广场舞吗,你跳得可是越跳就越年轻了,嘿嘿!”这声音和样貌没谁了,云凰玉做梦都没有想到,卖保险的客人就住在自己隔壁呢。
这个人呢,不是庄墨还会是谁。
“被卖口乖了,你都欠我两个月了,看你一个女孩子家一身酒气,有那钱买马尿喝,还没钱交租呢!”房东非常不给面子的说。
庄墨裂开嘴笑道:“这个吗,再通融……”“滚,再不给马上滚!”房东对她的容忍度已经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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